接著,一個又一個少年疊羅漢樣落在他的身上,把他徹底壓得神志不清了。
一名年紀較大的長老捂著胸口,只覺自己心髒病都要犯了。
究竟是現在的孩子們太奔放,還是現在的妖獸竟進化到喜歡扒人類衣服的地步?
當最後的江珉和死掉的少年落下時,那名長老終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而罪魁禍首卻哼著歌,拉著納蘭拓開心地分著贓。
“傻大個!這次咱們的選拔賽一定可以透過的!”慕容清歡滿面紅光地拍著呆滯的納蘭拓,“想想看,還有兩百多人的晶核可以搶。。”
納蘭拓驚得跳了起來:“啊!你還要搶!”
“為什麼不?”慕容清歡眯起眼睛,嘴角冷冷翹起。
“選拔賽的規則中並沒有禁止,因為弱肉強食,本就是這片大陸的規則!就算我們不去搶別人的,別人也會來找我們麻煩!”
納蘭拓張大嘴,想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出身貴族家庭,從小被鎮國將軍灌輸著正直教育,別說搶劫了,剛剛袖手旁觀那些人被妖獸圍攻就已大大違背了他所接受的教育。
慕容清歡嘆了口氣,拍拍納蘭拓的肩膀。
“如果你下不了手,就當沒看見。打怪交給你,打劫交給我。”
納蘭拓低下頭,內心來回掙紮著,不知怎麼浮現起這些年受到的冷眼和欺淩。
忽然,他抬起頭,緊緊掘起拳頭,“不,我聽你的!爺爺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結!大不了,大不了我回家給他打一頓請罪!”
慕容清歡哭笑不得,“算了,今晚我們先去找夏臨。這叫報仇!”
夜黑風高的夜晚,對慕容清歡而言是趁火打劫的良成吉日。
但對某隻妖孽而言,卻變成了長夜漫漫難以入睡。
“哎,也不知東宸院的新人選拔賽舉行得可還順利。”
聽見自家主子第一百八十三次嘆氣以後,流光終於忍不住從房樑上倒掛下來。
“主子,其實你是想問慕容姑娘可還順利吧。”
他的話音剛落,就忽地覺得脖子涼颼颼。
優雅的聲線懶懶道:“流光,我看你是太閑了。不如,你就代本座下山去慰問下?”
“主子,我錯了。你就當沒聽見。”
繞山奔跑三百圈的陰影還殘留在少年的心中,他哭喪著臉垂下腦袋。
目光正好觸及到君清璃指尖那顆雪白圓潤的丹藥。
自從那個兇悍的少女走了以後,自家主子就瘋魔了樣沒事拿著顆丹藥出來看。
再看,它能開出一朵花來?
“呀,好濃鬱的丹藥味!”
流光正腹誹著,一個圓滾滾的身影唰地湊到君清璃的身側,張手就想去搶那丹藥。
君清璃眸光一閃,丹藥就換了個手。
藥尊不依不撓,跟小孩子搶糖果般伸長了手臂,嚷嚷道:“快給老夫看看這丹藥。”
“就這麼看!不許摸!”君清璃哼了聲。
“不就是顆丹藥,看你當個寶,老夫平時被你剝削了多少。。”
突然,藥尊不滿的抱怨頓住了,有些激動地抓住君清璃的衣角。
“這丹藥是誰煉制的?雖然是最低品的丹藥,但這是老夫生平所見品質最完美的丹藥了。哪位煉丹大師這麼有功夫雕琢一顆下品人元?”
君清璃坐直身子,若有所思起來。
藥尊在這片大陸上的地位毋庸置疑,若是小歡兒能拜他為師,也能多個靠山。當下,他含笑挑眉道:“定國公府的郡主慕容清歡的名字,藥尊可聽過?這枚丹藥就是她練習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