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說話,降到地上,撫摸著手上的青銅長劍,動作輕柔,充滿了憐惜。
“前輩知道這把劍?”
“知道?我就是這把劍的主人!”
這是一間破舊的小屋,黃驃馬系在外面的樹上。老者撫著長劍,輕輕的為石羽講述當年的密辛。
“當年越馬主城的佐道之首馮毅心,傾盡家財,打造了一把長劍。劍身是陰玉鐵打造,劍柄則是壽山青影銅。劍成之日,風雲湧動,隱隱有天劫之像。馮毅心為此劍擇主,舉辦劍主比武,參加者多達十萬。比武舉辦了一個半月,最終乃是我奪得了此劍!”
“那,前輩究竟是...”
“還沒猜出來嗎?老夫就是磐石武館第二任館主石禁!”
石羽一驚,不可思議的看著石禁。
石禁笑了,道:”怎麼?很不可思議?脈輪圓滿就可以活一百多年,丹基至少有兩百年壽命。我在幾十年前就是五氣境,你猜,我可以活多久?”
石羽道:“前輩修為高深,晚輩無法度量。”
“呵呵,不說啦。都是當年的事了,現在,我只是一個糟老頭子而已。”
石羽看石禁不想提起當年的事情,他也不會不識相的主動問起,便道:“既然此劍的主人已經找到了,這把劍就歸還給前輩吧。”
“不,”石禁說道:“我只是這把劍以前的主人,現在,他有了新的主人!”
石羽為難的說道:“以我現在與武館的關系,恐怕無法親自將劍還給館主了。”
“我說的主人不是說世空,而是說現在,掌控著他的人!”
“現在...我!”
“對!世空丟了劍是他修為不精,你得了劍,是你的福緣,不需要還回去。現在,他就是你的了。”
石禁說著,將青銅長劍遞給了石羽。
“這...”
石羽猶豫了,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這把劍的來歷石禁已經說過了,那是越馬主城的高人傾盡心力打造的神兵,自己或許一生都見不到一柄這樣的神兵,現在它擺在自己眼前,只要自己說一聲就是自己的了。
最終,他還是拒絕了。
“前輩,這把劍我不能要。我一個脈輪境的武者,拿著這把劍太招搖了,恐怕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按照石禁所說,這把劍當年可是攪動風雲,十萬人爭為其主,認得這把劍的人絕對不少。自己不用還好,一用出來,恐怕就惹來災禍。
一把不能用,還有危險的劍,要它幹什麼!
石禁笑了,不在說這件事,轉而說道:“小娃,你叫石羽是吧。我知道你,你是徐若圖從韓家門口帶回來的,我還特意注意了你一下。”
“我是從韓家門口帶回來的?”石羽注意到石禁的話中有著自己的身份資訊。
“是啊,你也別激動,韓家是大家族,經常有過不下去日子的人將自己的孩子送給這些大家族,希望人家發善心能夠收養自己的孩子,你也是其中一個。你要是韓家人,我能夠讓你活到現在?!”石禁笑眯眯的,說出的話卻讓石羽心驚。
“前輩與韓家有仇?”
“不,是石家與韓家有仇!”
石羽不解。
“來,我細細講給你聽。”
百多年前,石禁的父親石磐與韓家老祖韓勝往相識,兩人一起闖入一個秘境,在那裡同生死,共患難。出來後就結為異性兄弟,共分秘境之寶。
後來,韓勝往去了帝都,建立了韓家。石磐則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成立了武館。兩人雖然分離,卻經常書信往來。後來,兩人幾乎同時誕下子嗣,一男一女。就像書裡說的那樣,兩人定下婚約,長大後雙方的子嗣就結為夫妻。
後來,眼前的老者,石禁長大了。絕世天才,天資絕佳。他不服石磐定下的婚約,想悔婚,就到帝都去了。正好,韓家的女兒也不同意婚事,韓勝往就順坡下,說打敗了自己的女兒就同意悔婚的事情。
石禁打敗了韓家女兒,卻在韓家的一段時間裡和韓家女兒互相愛慕,最後結為夫妻,那個約定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一件親上加親的事情成了,但是兩位先祖有感於石禁兩人的事,改了約定。將婚約改成了比試,兩人調教出最好的弟子,在十五歲時相比試,沒有任何的賭注,就是一件簡單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