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除了抱有明顯目的而來的幾人之外,更多的其實也就是來看戲。
“老爺年祭之後,我這鐘離家族的正廳,還是第一次這麼熱鬧,連東鄱這小子,都要跑來湊一湊熱鬧了。”
“都說說吧,有什麼事?”
哪怕眼前的眾人,這態度明顯有幾分逼宮的意思,但鍾離歸顏依舊面不改色,十分樂然,笑呵呵的問道。
這態度,反倒是讓在場的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難道他們得到的訊息,都是假的不成?
否則。
鍾離歸顏怎麼能做到這麼泰然自若?
“大家怎麼不說話?”
“我這裡,向來沒有什麼規矩,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鍾離歸顏笑了笑,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完全可以暢所欲言。
只是話音落下,回應他的依舊是一片沉默。
槍打出頭鳥,誰也不想成為第一個出頭的人。
當然。
也一定有頭鐵的人。
比如……
聞人東鄱。
他大搖大擺的站到正廳的中間處,一臉傲然的瞥了鍾離歸顏一眼,淡淡道:“歸顏老頭,別人怕你,說話做事有所顧忌,但我聞人東鄱不怕,也不會有任何的顧忌。”
“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就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聞人東鄱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樣,十分霸氣。
“問!”
鍾離歸顏很乾脆的說道。
“你們當年給張幽霖修建的衣冠冢,是不是被人打砸了?”
聞人東鄱不愧是頭鐵的一號選手,說話直來直去,絲毫沒有任何的顧忌。
饒是鍾離歸顏心態平和,面色也忍不住浮現一抹波瀾。
“對我不敬無妨,但老爺的名號,豈是你一個晚輩能直呼的?”
“掌嘴!”
鍾離歸顏猛地一拍桌,憤然起身,厲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