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他這些日子和張凡相處下來,清楚對方的為人。
二來則是他覺得,張凡可以好奇,可以前去檢視,但絕對不會做出打砸衣冠冢的事情。
這與張凡的性格極其不符。
“此子我也見過,雖然只有一兩面之緣,但能夠用張前輩當年的時間,破我太史家族的劍陣,領悟四重劍意,堪稱亙古未見。”
“你說的話,我信!”
太史胤江輕輕的拍了拍鍾離歸顏的手,鄭重的點了點頭。
他們這些老東西啊,都是那個時代一同追隨張幽霖的僕人,真要說起來,感情確實還是挺不錯的呢。
只是。
話音落下的太史胤江,還不等鍾離歸顏感謝,便繼續說道:“你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光是我一個人相信你,不夠!”
“如果你執意要在這件事上保張凡的話,那你也就應該清楚,你要受到的阻礙和質疑,將會是多麼的巨大,到時候,只怕……”
太史胤江無奈他的嘆息一聲,起身,又有些憤恨的擺了擺手。
他們六大家族的六人,感情確實很好。
可幾十年的時間,能改變的也太多了。
就好像是聞人家族,家裡的老東西,不是已經嗝屁好幾年了嗎?
又好比東方明志,為了驗證張凡的身份,不惜以命作為代價,難道,對方心中真的就沒有恨意嗎?
還有剛才的上官安,仰慕了張幽霖一輩子,敬重了張幽霖一輩子。
而她自己本身,又是屬於那種一根筋的人。
張幽霖的衣冠冢被打砸,畫像資料被撕碎一空,上官安又能聽得進去鍾離歸顏的保證?
變數!
還是太多了啊。
連太史胤江都不知道,這件事上,鍾離歸顏能夠做到哪一步,最終又會變化成為什麼結局。
很快。
之前在祠堂外,向鍾離歸顏彙報訊息的青色長袍僕人,被李洪商帶進了庭院。
“老爺的衣冠冢,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
鍾離歸顏側躺在床榻邊緣,沉著一張臉,令人摸不透他的心中喜怒。
“是!”
僕人連忙道點頭。
他是鍾離家族的僕人,但卻不用受到任何的驅使,因為他只負責每天按時打掃張幽霖的衣冠冢。
平日裡連面都難得見到,自然也無人會去驅使他。
“我按照時間,和往日一樣,準備進入衣冠冢內打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