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漆黑而深邃的目光中，南宮流雲也看不出，東方燕此刻到底時憤怒，還是不屑，又或者不滿。
但毫無意外，南宮流雲此刻後背已經流盡了冷汗。
他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結局。
“東方家主，自古以來，時勢造英雄，我南宮流雲從不認為自己是英雄，但我想讓自己走得更高，更遠，這應該沒有什麼錯嗎？”
“叛出師門，自然是真，只時東方家主有清楚的瞭解過，到底是因為什麼嗎？”
“我本是玄派未來的接班人，是師父的親傳關門弟子，可我師父呢？只時見過張凡一面，便將他當做比我這徒弟還親的人。”
南宮流雲起身，拳頭緊攥，哪怕他知道，最後的結局很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並且還會讓東方燕為之厭惡，做出責罰，但他依舊決定要把這些話說出來。
東方家族，是六大隱世家族之一，不是京城中的周家，唐家，又或者聞人家族能夠相提並論的。
只要能夠抱住了這條大腿，他不愁日後不能逆風起飛。
所以。
哪怕是最後的一下掙扎，他也會拼盡全力。
“繼續說。”
出乎預料的是，東方燕並沒有不滿他的解釋，反倒是悠悠的看了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的師父，明知我與張凡之間的恩怨仇恨，便是不幫我也就罷了，竟然選擇去幫張凡。”
“這口氣，我如何能嚥下？”
南宮流雲拳頭緊了又松，反反覆覆，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冷著眼，抬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許久，才又繼續說道：“至於周家！呵呵……別忘了，周家本來與張凡就有殺子之仇，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說起來，周家還得感謝我呢。”
他做錯了嗎？
不好意思。
南宮流雲心中，從來就沒有這樣認為過。
不僅如此，他還幫了周家啊。
“那唐家呢？”
“別忘了，你也利用過唐家。”
東方燕似乎並不為南宮流雲所說的話而動，沉聲道：“你這樣的人，出身卑微，卻無所不用其極，我東方家族若真是對你委以重任，誰能確定未來你不會反咬一口？”
“唐家？呵呵……”
“相互利用罷了，更何況，我與唐家的淵源並不深，大家只能算是各取所需罷了。”
確實。
從始至終，唐家都沒有損失什麼。
不僅沒有損失，還因為周家的落敗，從中獲利不少。
說起來，唐家還得感謝他才對。
話音落下。
南宮流雲看向東方燕，見對方動了動唇角，便繼續說道：“我成為陸家的座上賓之後，從未想過要另外擇主。”
“我很清楚，良禽擇木而棲這句話沒錯，但我已經選到了良木，自然沒有另外擇主的理由。”
“是張凡逼我的啊，他讓我失去了陸家，不得已之下，才只能聞人家族的人。”
說起來，南宮流雲也是一個苦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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