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搖頭一笑，眼中滿是追憶的痛苦。
隨後。
她並沒有理會滿不在乎的竇建東，徑直起身。
“小凡，你跟我上樓！有兩句話我想單獨對你說。”
宋母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回過頭來，看向張凡說道。
“好！”
張凡跟上宋母的腳步，上到二樓。
從夜半敲門聲的陰謀被撞破，到害死宋遠峰的兇手出現。
宋母從始至終都表現得太過平靜了。
這種平靜，有些可怕。
張凡擔心宋母爆發的那一刻，便是他也壓不住。
來到二樓宋凡霜的臥室門外。
宋母拉住了張凡的手，面色慈善，道：“小凡，你沒有怪伯母吧？”
張凡當然知道宋母說的是什麼事。
除了夜半敲門聲這件由她自編自導自演的麻煩事，還能有什麼。
“自然不會。”
張凡笑著搖了搖頭，道：“只是班長剛失去了父親，你作為她最親的人，有些事，應該商量著來的。”
從宋母的眼中，張凡讀到了視死如歸。
也是。
之前宋凡霜就說過，宋遠峰夫婦二人，相識相知相戀十年，成為夫妻數十年，早就形影不離了。
如今宋遠峰的死亡，無疑是壓斷宋母的最後一根稻草。
“有些事可以商量，有些事是不能的。”
宋母微微一笑，搖頭看向張凡，道：“就好像竇建東，他害死宋遠峰，這件事可以商量嗎？”
聞言。
張凡一愣。
他原本以為宋母之前在正廳的平靜，是裝出來的。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而是從一開始，宋母就沒有打算放過竇建東。
所以知道竇建東所做的一切之後，自然也就不會憤怒了。
因為，在宋母眼中，竇建東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必死之人。
“小凡，伯母知道，一直以來，你都只是把霜兒當做班長，伯母也不奢望你會改變。”
“但如果可以，伯母希望你能夠把霜兒帶在身邊，在她走出這段陰影日子之前，在她能夠獨立之前，希望你能夠護住她。”
“可好？”
宋母的聲音很輕，很輕。
尤其是話到最後的時候，言語之中更是充滿了為人母的無奈和哀求。
“伯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