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姜時茂卻是毫不遲疑的搖了搖頭。
他苦澀一笑，道：“當時陸少作保證，說是要給歐陽爺爺治病，藥材的事情，由南宮流雲去安排就行，所以沒有記錄。”
“而且天賜藥莊對各大家族的藥材，都是免費的，記錄與否，沒有任何的影響，所以我當時也沒在意這個問題，乾脆就沒記錄。”
姜時茂不明白張凡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如實的回答道。
“沒有記錄嗎？”
張凡的臉上明顯有些許的失落。
這樣的話，那還真是有些死無對證了。
“怎麼？是藥方有問題？還是藥材有問題？”
姜時茂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呢。
“都沒有問題，問題在於抓藥的人，很有可能減少了藥材的劑量。”
張凡沉聲回答道，目光不善的看向南宮流雲。
“古藥方？”
姜時茂試探的問題。
普通的中醫藥方，藥材的劑量，沒有很嚴格的規定，多一點少一點，並不會有什麼影響。
但如果是古藥房的話，藥材的劑量，尤為重要。
“沒錯！”
張凡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這一下，連姜時茂都感覺有些棘手了。
他知道張凡的意思，是想要藉此機會，將南宮流雲改變藥方藥材劑量的罪名坐實，可沒有任何證據，就算是他也無能為力。
“張神醫，這個結果，你不滿意？”
一直沒有說話的歐陽文斌出聲了。
他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
連姜時茂都被請來了，竟然還無法查清楚真相。
張凡看了歐陽文斌一眼，沒有回答，但是意思顯然已經足夠明確。
“既如此，歐陽家可以暫時收押南宮流雲，等到這件事水落石出後，再按照你的意思，處理此人，如何？”
歐陽文斌給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
在京城這一畝三分地上，先斬後奏的權利，歐陽家還是有的。
“歐陽家主，這……不合適吧？我也只是好心，現在出了問題，難道就應該由我來頂替嗎？”
南宮流雲強壓著心中的憤怒，一臉不甘的看著歐陽文斌，為自己狡辯。
“華夏有句古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不過是陸明身邊的一個門客，什麼時候，輪到你越俎代庖，替主人的事情做決定了？”
“更何況我父親的生死，好像與你沒有什麼關係吧？值得你這麼上心，親自去為他跑腿抓藥？甚至，還讓天賜藥莊那邊，不做記錄。”
歐陽文斌的話，一句比一句重，如同一座山頭，毫不留情的壓在南宮流雲的身上。
尤其是那一雙含怒的雙眸，更是讓南宮流雲有些心顫。
他看得出來，這一刻的歐陽文斌，是真的有了想要殺他的心思。
就連站在一側的陸明，臉上也是浮現一抹狐疑的神色，眉頭微皺，看著南宮流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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