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桐直接問道。
電話那端，率先傳來的，是甘慧雲輕微的抽泣聲。
“媽？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哭了？”
顧雨桐頓時慌了神。
她印象中，自己母親可是一個十分強勢的人，哪怕是當初自己執意要和張凡在一起，不惜大鬧一場，也沒見對方掉一滴眼淚。
怎麼會突然就哭了呢？
“你爸，他……他快要不行了，只怕，活不了幾天了。”
甘慧雲聲音斷斷續續，抽泣著把話說完。
可當這話落到顧雨桐耳中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腦海之中嗡嗡作響，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神色有些僵硬，呆呆道：“媽，這，這種玩笑可開不得，爸爸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就命不久矣了？”
雖然她是有些日子沒有回京城了，但是，顧維雄正值中年，怎麼會突然就要死了？
這個結果，她怎麼能接受得了？
“這一切，都是白神醫親自告訴我的，現在，你爸只能維持生命，暫時不死，可依舊沒有什麼日子可活了。”
甘慧雲當然希望這只是一個玩笑。
可所有的現實，全都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啪嗒！”
顧雨桐的手機從掌心滑落，掉到辦公桌上。
豆大的眼淚，如雨而下。
整個人趴到桌面上，削弱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
手機的聽筒裡，還有甘慧雲的聲音傳來：“雨桐，之前媽媽一直反對你和張凡在一起，現在，隨你自己的心意吧。”
“你爸倒下了，顧家也不是以前的顧家了，強行撮合你與周凱澤在一起，已經不是門當戶對了，跟著張凡，倒也不錯。”
“這幾天，你就別回來了，要是什麼時候張凡真的事業有成，在京城也有一席之地了，在回來看看你爸爸吧。”
說完。
甘慧雲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至於這一番話裡面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只有甘慧雲自己清楚。
顧雨桐坐直身子，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慌忙打給張凡。
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人，也就只有張凡了。
不僅因為是她的依靠，更因為張凡的醫術了得，說不定白高山沒辦法治療的疾病，他能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