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姨這麼想,這麼做。
但是也是這麼死的。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插著的一把劍。
這把劍是從春夏的肺部插進來的。
一劍貫穿了兩個人,不,一人一魔。
眉姨覺得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不然水易如何能不顧春夏的生死,直接一劍“殺”了兩個人。
春夏驚恐地看著自己胸口的劍,呆呆地望著水易,隨後笑了,她昏了過去。
這場面,與當時的月下情所多麼的相似啊。記得那個時候,眉姨也是一劍,“殺”了兩個人,只是她是無心,水易有意。
人死之前,總是要把自己最想幹的事幹掉的。
眉姨一臉悲憤地看著水易,道:“好,好……”說罷,她手握著這把劍,自己向後一扯,把這劍抽離自己的身體。隨後消失在了空中。
眉姨死前最想幹什麼?
水易不知道,他把劍拔出,碎了劍意,然後抱著春夏,任她的血沾染自己的衣裳,與自己的血混合在一起。
他吻著春夏,禦劍消失了。
水易抱著吻著她,身上的黑氣泛起,竟也是溝通了春夏身上的黑氣,他進入,纏綿,又如上一次那般,將自己的一切都釋放給了春夏。
“撲通!”
二人落入了海中,鮮血泛出,衣裙擺起飄動,唇還吻在一起。
身子都還緊緊的貼在一起。
海水不斷震蕩著。
終於,漸漸歸於平息。
但詭異的是,水易體內的所有黑氣,似乎全部一掃而空。
觀之春夏,也是純潔無一瑕疵。
這濃濃的黑氣,濃濃的殺意,究竟到了什麼地方去呢?
烈陽當空,水易和春夏緊緊相偎,在海中漂流了一天一夜,方才醒來。
水易先醒過來,發覺自己自己又對春夏做了那種事情,將春夏濕濕的衣服理好,抱著她,禦劍到了海岸。
這途中水易全身燃起火焰,以這溫度想要烘幹二人的衣服,卻不料全身像是結了白痂一般,格外狼狽。
二人又來到了原來的鎮子,原來的客棧,原來的房間。
水易給二人洗了一個澡,隨後把衣服洗幹淨,用符元化出火焰烘幹。後給春夏和自己穿上。
“欣怡師妹,尺素她們還要多久才回來?”
忽然,水易聽到了樓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