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除了奇怪,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表情了。
但是寒身上流的汗,卻是暴露出了寒的緊張。
驚慌。
“很熱嗎?”崇虛察覺到寒身上出了汗,略帶笑意地問。
不熱?那麼自己為什麼會出汗?
熱?開什麼玩笑,這是在夜間。
自己到底該如何回答,才能不讓崇虛的疑心越來越重。
“不知為何,酒醒之後,全身盜汗,想是體內虛了,讓長老見笑了。”
對,就說自己病了吧,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其他的辦法了。
崇虛雖然還是懷疑,但看不到,聽不見任何破綻,最後只是草草的問了幾句,表示了關心,就走了。
正在他走的時候,有一個人過來,湊到了崇虛的耳邊說了幾句話,他拂袖而去。極為憤怒。
寒聽了之後,大駭,最擔心的事情終於要來了!
那句話是什麼話,竟能如此關鍵?能讓崇虛如此憤怒,能讓寒如此害怕?
“是崇禮。”
是崇禮,僅僅三個字,便能擾了寒的心。
是崇禮,究竟什麼是崇禮呢?
遲到的是崇禮,還是發脾氣的是崇禮,還是打了崇虛弟子的是崇禮。
但是,無論怎麼安慰自己,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那就是,劫牢的是崇禮。
不對,劫牢的,明明就是自己啊!師父他是無辜的!
寒想到這裡,激動起來,他想要出去,可是要去找誰?
自己在天極殿可以說是舉目無親,除了自己的師父還對自己親,其他的弟子其他的長老想來對自己只有負面的態度吧。
那自己該去找誰?
找誰有用?
寒又一次的感受到了無能,感受到了絕望,這跟之前不一樣,這不是修為的問題,而是大局的問題。
說不是修為的原因,但只是修為不夠罷了。
他們都是朝聖境的,要能幹涉他們,自然是身有聖境的人才能夠。可是這個世界許久不曾出現聖者了。
想之前在天香府的時候,聖者的一滴血,便讓自己破過洗髓,來到吐納。那可是有枷鎖鎖住的筋脈,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這個時候,寒開始注重自己的修為了。之前自己無論如何,都能想到辦法去解決那些遠比自己強大的對手,久而久之,就會對修為不是很看重,導致目前還停留在神照巔峰,並無進展。
當然,前兩年寒一直處在昏迷之中也沒有機會修煉。
但是說寒修為一點沒提高就不對了。這兩年來,先生一直在寒的身邊彈琴,先生的琴聲,裡面蘊含著先生的神元,無時無刻不在滋養著寒。加上寒的神識強大,無時無刻不在構建場景,構建情節,構建人物,構建悲歡離合,構建人世百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