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倆在這裡就碰上了第一個麻煩,第一個任務,第一個,挑戰。
夜正闌,人微漾。
先生一人於月涼之下撫琴,水易和素靈趴在窗臺上數著星星。
只是眉姨卻沒在這裡過夜,她還有地方要回,這裡,終究不是她的歸宿嗎?
每到這時,先生的琴聲總會充滿著哀怨。
哀怨的聲音去往天空,格外悽涼。
終於在接下來的某一刻,先生眉頭一挑,千裡之外有一根枝丫,火速,快速,極速地向水易射去,不是他沒察覺,而是這時間太短,當寒水易察覺到的時候,這枝丫恐怕已經將寒穿了個透體。
但是,自然是先生察覺到了,哪麼又怎麼會讓這枝丫輕易得手呢?
先生依舊彈琴,在音律之中灌了一點神元,頓時,那枝丫被音刃肢解成碎片,失去了威脅。
水易和素靈依舊在談論著美好的明天,似乎與這哀怨的琴聲格格不入。
先生解了這招之後,明白了來人的修為之高,而且能與朝聖境的實力去幹些陰險害人的手段的,全天下似乎只有這麼一個人――陰王,侯竊。
他是散人,是怨人,是殺手,是陰險狡詐之人,但是也是活得很好的人。有時候賤,是一種本事。
不可否認在這方面他已經爐火純青,且天下第一。
這一擊之後,他沒有再出手。
似乎回歸平靜了。
但是怎麼可能?以他之修為,若是藏在暗處,那麼寒自然是必死無疑。
就好比你跟老虎打架,正面打架,哎,你有可能會贏,雖然機率很小。
但是老虎要是偷襲你的話,那抱歉了,你必死無疑。
現在的侯竊,就像一隻老虎,更像一隻狼。
一直時時刻刻盯著獵物的狼。
而他的獵物卻在嚮往著明天。
因為,有牧羊倌在。
先生接著彈琴,只不過其中依舊灌注著神元,隨著聲音的擴散而擴散,連綿不絕。
他在幹什麼?
暗處有人在想,他既不知道我的藏身之處,又不能確定我的攻擊手段,他是在幹嘛?
浪費神元,還是想碰碰死耗子?
暗處的那人笑了,自己要是想藏起來,沒有人能夠找到。
否則的話,天下他的仇人多了去了,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自己。
他依舊靜靜的等著。
這是一頭狼良好的素養。
可以有百分之一百的機率成功,他絕不會去做另一個百分之九十九。
先生琴聲終於停了,他搬起琴往屋內走去。
“先生晚安!”“先生晚安!”
水易和素靈看見先生似乎是要休息了,於是在窗臺喊道。
“晚安。”
先生回道。
晚安吧,對這個世界也說聲晚安吧,你們,哦,不,就是你,那個叫寒的家夥,你將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