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絕對有陰謀!衛弛已經在心中百分之兩百的肯定了這一點,島上絕對不是隻剩下生化獸那麼簡單,說不定那些瘋狂的科學家還在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但是反過來想想,既然自己都已經想到這點了,那麼其他人又怎麼不會想到呢?更何況以自己的角度來看,自己眼前的藍河絕非思維定式之人,以他的智慧,絕對能夠想到這個島上的不尋常之處,但是又為什麼無動於衷甘心待在堡壘之中坐以待斃呢?
“我說,你們不是都應該感到有什麼不對勁嗎?那麼為什麼不作出一點行動?”
雖然說知道有些不妥,但是現在的衛弛還是忍不住丟擲了這句話。而對面的藍河卻在這個時候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回答,嚴謹的他目光朝下稍作考慮,才抬頭對衛弛說:
“整個堡壘的成員都分配著不同的任務,每個人都在朝著活下去這個目標前進著,還有為了預防新的災難來臨,我們也經常會以小隊形式提供救援,你們幾個就是被堡壘中的成員救下的。而且你應該去過那個小木屋吧,日記是我刻意關照不要撤走的,至於武器和食物,本來小木屋的這些東西已經耗盡了,我們也已經盡力在小木屋之中放置最合適的武器,如果你要問,為什麼不幹脆放置一些重型兵器,那我只能說,因為我們的成員不得不帶著這些重型兵器,否則森林中的生化獸是很難處理的。”
藍河說的話並不少,但是衛弛卻不滿意,這些話很顯然都沒有回答到點子上,雖然說解決了不少謎題,但是卻又只是徒增了更多問題罷了。而且……從先前藍河的話來看,衛弛分明感受到了他的面無表情之下刻畫了“逃避”二字,這不由讓自己感到一種無名火竄了上來。
“光這樣就夠了嗎?你認為光是這樣就可心安理得的存在與這個堡壘之中,然後永遠防守,任由他人擺布嗎?”
“這樣不夠嗎?整個堡壘現在已經在安全的運作,而大家都能夠得到一個相對而言可靠的地方。”
雖然說衛弛的質問並不客氣,但是藍河卻在這個時候展現出超常的平靜,而這個回答也讓衛弛一時半會兒無法回應。
的確,按照藍河的說法他已經是做的很出色了,成功發掘出日記本上的“另一處”,然後又不斷將同樣“偶然”掉落到這個島上的集中在這個堡壘之中,堡壘的實力會越來越強盛,而當戰鬥力達到一定的境界之時,再去探索這個島上的秘密也不遲。
但是,真的這樣就夠了嗎?不,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衛弛就感覺到事情絕非那麼簡單。
“既然是這個島上存在著幕後黑手…那麼也就意味著幕後黑手也同樣可能對堡壘的內部一清二楚!而你是這裡的領導者吧!是領導者的話就應該拿出的措施而不是就這樣坐以待斃啊!”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衛弛就差拍桌子了,他本來就脾氣比較沖,但偏偏今天碰上的藍河就是不急,不但沒有因為這麼高分貝的聲音而出現任何的變化,反而是繼續著自己的面無表情,很快做出回答:
“我只是闡述了我該說的而已,至於其他的,我只能說每個人的看法不同,沒必要為了我們雙方著些許的意見就産生這麼大的分歧吧。不過我這裡要糾正一點,我不是什麼領導者,在這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而我的任務只是做出正確的抉擇,僅此而已罷了。”
事情越發複雜化,而在這個時候的,衛弛終究明白了一點,自己是根本不可能說服這個雖然看上去文弱卻無比堅定的男人,甚至…他連揣測這個男的究竟再想什麼的能力都沒有,所以說他幹脆問道:
“你叫我來到這裡,難道就只是為了和我說這個事情?”
“當然不是,”終於,藍河將放在桌子上十指交叉許久的雙手分開,同時他也站了起來,對著臉色難看到一種境界的衛弛突然伸出右手說:
“總之,我的本意還是歡迎你和你的同伴來到這座‘堡壘’。以後就請多多關照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平靜且帶著一絲很是自然的笑容,而對比他,衛弛卻無法保持常規心態。
自己現在只感到腦袋漲漲的,連控制面部表情的能力都顧不上。在自己的眼前,這個堡壘之中的全盤掌控者是如此的平靜,平靜到讓他都不得不懷疑這個人心中究竟有何想法,而他自己,卻只是收獲了一個資訊:
這座孤島之上,出題者給出的題目絕非自己這種小學生能夠輕易解答!
“怎麼了,對於我的歡迎有什麼不滿的嗎?”
藍河已經再次發聲,同時不忘進一步伸出自己的右手,而不知為什麼,現在的衛弛卻突然嘴角一撇,然後就這樣有些古怪的笑了出聲,然後一把伸出自己的右手:
“怎麼會?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呢!”
兩隻手幾乎是在接觸的瞬間就松開,而在這本來就照射不到陽光的房間內,溫度似乎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