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也沒仔細看,但額頭上的確是紅了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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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輕舟又緊跟著問:“那當時送過來的時候,醫生都給他做過哪些搶救?”
封徹回想了一下,其實也沒怎麼搶救,醫生只是做了簡單的包紮,一開始檢查過瞳孔,並沒有擴散的現象。
“既沒有擴散,也沒有腫得太厲害,這就說明她在撞的時候,很有可能是控制了力道,沒有撞得太厲害,所以按照正常情況,她不至於昏迷到現在也醒不過來。”
說到這裡,封徹也明白了,“你是說,她是假裝昏迷不醒?”
“住在醫院又不需要她花錢,而且還能讓她兒子住在你家,一箭雙鵰多划算啊,也只有你這種傻白甜才會相信她是因為情緒激動一時想不開而去撞樹。”
封徹覺得手癢癢,捏了捏小孩兒的臉蛋,卻也沒有反駁他的話。
現在仔細這麼一想,宋輕舟分析的這些反而是字字在理,畢竟是自己的親媽,對方是什麼個性的,封徹多少還是瞭解的。
就因為沒地方住,而尋死覓活地去撞牆?這不大可能是封母這種知識分子會做出來的事情。
但如果假裝撞牆,因此能訛上其他人的話,可就再也沒有比這種方式更加方便快捷的了。
宋輕舟對他做了一個靜音的動作,“待會兒就在門口不要進去,是不是一個圈套,很快就清楚了。”
彼時,卡特正在病房裡和封母哭訴。
正如宋輕舟所分析的,封母一開始撞在樹上的時候,的確因為衝擊力讓她暈了過去。
但其實在醫生給她做包紮的時候,她就已經清醒過來了。
之所以假裝昏迷,無非是為了讓封徹心軟,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卡特送到封徹的家裡住著。
俗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只要能讓卡特住進去,至少在他們自己提出搬家之前,依照封徹的個性,也是不會趕走他們的。
封徹嘴上說著斷絕關係,這是最後一次,但其實他是很容易心軟的,只要稍微用點兒手段,賴上他也不難。
只是封母怎麼也沒有想到,卡特才在封徹那兒住的一天沒到,就自己跑過來了,還在她的面前控訴,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不是說他那個弟弟肯定是找不回來了嗎,那他屋裡那個可惡的小子是誰?那小子還叫他哥哥,他肯定是把弟弟找回來了,合著夥來欺負我!”
封母聽得直皺眉,“找回來了?這怎麼可能,這一定是不可能的,卡特,你看清楚那孩子長什麼樣子了嗎?”
卡特現在對宋輕舟可是恨得咬牙切齒,立馬就把手機拿出來,將自己偷偷拍下來的照片給對方看。
封母凝重的表情立馬就放鬆了下來,“放心吧,這不是那孩子。”
“媽,你怎麼那麼肯定他一定找不到那個弟弟?”
這邊還沒回答,外面就傳來了動靜。
卡特立馬轉身,“誰?”
封徹也不藏著了,一把將門給推開,冷著臉問:“是你把我弟弟藏起來了?”
看到封徹竟然站在門口,封母明顯是嚇了一跳,但現在要想偽裝也是來不及了,她穩住心緒說道:“都這麼多年了,你費盡心思,用盡了一切辦法去找,都找不到人,說不準他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話還沒說完,就有一道嗓音打斷了封母的話:“閉嘴。”
這時,封母才發現,在封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而這人正是剛才卡特跟她控訴的。
宋輕舟看也沒看封母,而是抬手拉了拉封徹的衣角,“哥哥,我介意你還是儘快去做個dna吧,這世上哪兒有做母親的,這麼不在乎自己孩子的死活,談起丟失的孩子就跟在說陌生人一樣,這樣的人,也不配做母親。”
封母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你!”
忍了忍,封母深吸一口氣,保持微笑,“小徹,這是哪兒來的孩子,長得可真好看,他叫什麼名字呀?”
宋輕舟直直地看著封母,開口:“我叫他哥哥,你說我應該叫什麼名字?”
“你……小朋友,這種玩笑可不是能隨便開的,鼕鼕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就算是他長大以後再怎麼變,我肯定也是能一眼認出他的。”
鼕鼕是封徹弟弟的小名,因為是在冬天出生的,所以取了這麼個小名。
“哦你認不出我也是正常的,我剛走丟那會兒,摔到了一個大坑裡,把臉給摔傷了,被好人家撿回去之後,他們就花了不少錢給我整了容,所以這些年哥哥怎麼找也找不到我,不過幸好他最後還是找到我了,我倆都已經做了dna鑑定了,是吧哥哥?”
這小孩兒,編起故事來可真是連草稿也不打,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一天比一天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