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懷胎,招財可算是生下兩家人期許、緊張已久的“猴子”。生產那天,即墨諫言一個久見殺戮的人,見到她身上流血,慌了神。不顧旁人規勸,或是沾不沾染什麼晦氣。只寸步不離守在招財身側,握著她的手。親眼看著她疼,他卻痛在心裡。
生產完,即墨諫言手上多了一串牙印子,全是招財疼痛時,咬的。
招財昏迷了一夜,即墨諫言不管不顧襁褓中的閨女,只照顧她娘一人。
甦醒這天,招財睜眼是皺皺巴巴,身上紅紅的,沒一點好看之處的女嬰。生生的嫌棄了一把,得虧她的孩子還沒生下來,不長這樣。
即墨諫言端著溫水,緩緩走進來,欣喜若狂,“小財,你醒了。”
招財仍有些虛弱無力,周身被撕裂過留下的疼痛感蔓延而來,艱難地問:“諫言,這娃是誰家的?”
他噗嗤一笑,“小財,這是你我的孩子。你忘了,昨夜你生下她以後,便昏睡過去,我們都急壞了。師母他們照顧你到天明,剛去休息了。”
“不對啊!她長得不像。”招財難以置信地比對孩子她爹的臉,這種絕世俊美的強大基因,不該生出如此難看的娃。孩子她母親,咳咳……本身,長得也不差嘛。
即墨諫言移步過去,抱起熟睡的女嬰,笑說:“怎會那般明顯,她尚未張開來。”真真是無奈,親生女兒一出生便被愛妻嫌棄。
是啊!光顧著幻想孩子長大後的可愛樣貌,忘了其實嬰兒剛出生的時候都一個樣子。往後得有人管她喊媽,或者娘,她果然不再年輕。
招財嘆了口氣,抬眸注視著那期待許久的小嬰兒,意識到委實是她的孩子,眸中多了幾分愛憐。
臉上突如其來一吻,即墨諫言溫熱的唇瓣堵住她的雙唇。她眸中閃現滿意的笑容來,管她年輕不年輕,當不當娘,有姓即墨的男人愛著就是了!
出了月子,身子好多了,即墨諫言抱招財到庭院曬曬太陽。
即墨諫言坐在她身側的椅子上,握著她的手,“小財,女兒的名字,你考慮了許久,可想好了?”
招財深思熟慮,“真的要我決定嗎?”
他“嗯!”了一聲,孩子的名字便由她做主。
“朦朧!小月。月色朦朧。”她撩撥面前髮絲,曾經對她哥提議過,讓她哥將來的女孩叫做“張朦朧”。後果是,被罵個狗血噴頭,他哥怒斥,“你算個什麼東西!”尷尬的她,絕口不再提此事。
估摸著,自家閨女叫這名,也不會得到應允。
即墨諫言一怔,薄厚適中的唇漾著令人忘情的笑容,“即墨月,即墨朦朧。你更屬意哪一個?”
“啊?”居然都被接受了,小月、朦朧,哪個當小名好呢?招財思考半天,妥妥地決定了,“大名叫做即墨月,小名,朦朧!”很簡單,即墨朦朧此名筆畫多。小丫頭學字的時候,得哭著寫自己的名字。
“即墨月。”他念叨著自家小丫頭的名,鳳眸中滿含笑意。
七個月後,小朦朧滿八個月了。
即墨諫言抱著小朦朧,與招財同去果林摘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