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閱明撞見她失魂落魄,心緒不寧的模樣,特意說:“若你願意,不如兄長陪你去李國京都親口問一問李皇。”
“可旅遊業怎麼辦?”招財思忖手底下的事,腦子很亂,更想去李國一問究竟。
“不如等等,待旅遊事業步入正軌,我們再商議遠赴李國之事。”他提議道。
何氏心生畏懼地盯著荊閱明,對招財苦苦哀求:“小姐,求求你,求求你饒命啊!你們儘管問,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招財對存疑的答案不大感興趣,自己心急如焚,卻怕被奸人誤導。
“哥,這個人交給官府處置,我先回去問問母親。”她撂下這話,速速往鎮國將軍府跑去。
進入園林,一時聽到丫鬟竊竊私語聲,其中似乎提到了李授衣。
招財頓下腳步,輕手輕腳走近丫鬟議論聲發源地,躲著偷聽。
伺候荊閱明的丫鬟靈雀說:“我今早從夫人身邊的靈芝口中聽聞,與我們家小姐有婚約的李皇陛下近日在忙著娶后妃,與幾國聯姻。”
靈犀驚訝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天吶,我前些日子剛在程大娘那邊知道小姐和李皇有婚約,可憐我們家小姐,還沒嫁過去,李國皇宮裡就有一幫后妃等著與她爭寵。”
靈雀確定:“是真的,我遵從荊少爺的吩咐去給夫人送上等燕窩,親耳聽到夫人與她的隨身丫鬟靈芝為李皇來信的內容犯愁,說是早該讓小姐嫁過去的,讓那群異國女子佔了先,先一步懷上龍種,可就不妙了。”
靈犀可憐招財:“小姐真是慘,若是此時能退了和李皇陛下的娃娃親事,小姐和諫王爺在一起該有多好!諫王爺一直是鍾情小姐的,我和靈燕都希望小姐和諫王爺在一起。”
靈雀唏噓:“誰說不是呢!小姐真是慘,要我說,夫人當初就不該為小姐定親事,原以為小姐嫁給皇帝是好事,如今看來真的未必了。大部分男人都一樣,三妻四妾的,還是大將軍好,向來對夫人一心一意。”
招財聽了這一通話,一顆心高高懸起,整個人仿若墜入一場噩夢中,總有重重意想不到的噩耗等著折磨自己。
她發了狂似的快步跑到張鄭氏所居住的院子,在丫鬟婆子們的驚訝之下,衝進張鄭氏平素待著的清風室。
“母親!李授衣是不是要娶后妃了?你身邊以前是不是有個何嬸?”招財急不可耐,一通問。
張鄭氏對她此舉,一時詫異,點頭回復:“小財,你怎麼了?怎會知道授衣要與他國聯姻娶后妃的事?你可是見到了何嬸?”
“對,我見到了何嬸,李授衣給母親的信上寫了什麼,有沒有提到我?”招財雖早有聞訊,親耳聽自己頗為信任的人說出事實,如晴天霹靂般,內心充斥著怒意,失落,甚至有幾分恨意。
漫長的等待中,竟然是等到如此負心事實。
當初他說,只要自己,口口聲聲答應只娶自己這一個妻子的誓言,全都無情背棄了。
自己給的那些回信,興許對方不屑一顧,直接丟棄在荒涼之地。
李授衣變了嗎?碩州一別,他居然變成這樣薄倖的人,莫非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張鄭氏見她如此模樣,有幾分擔憂,仍如實說:“他的信上提到你,說他負了你,是因難言之隱而娶后妃,說以後會……”
“母親,我要去找李授衣,我要去找他,問個清楚。”招財心如刀割,鼻子一酸,眼淚奪眶而出。
“先別急著去,授衣以後必定會來娶你。”張鄭氏取出腰間手帕,心疼地為她擦拭臉上清淚。
“不,我要去,一定要去,我等不了了。”招財掙脫開張鄭氏的懷抱,衝出她的院子,回往鈴蘭居拿自己剛才打包好的行囊,今日就要去,冒死也得去找他李授衣問個究竟。
“小財。”飄逸宛如仙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