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授衣既然瞞著自己,他與將軍府通訊的事,那背後一定還要更多事沒告訴自己。她有幾分氣惱,原是以為他十分信任自己。
“夫人,你們知道原來的小如已經死了,會恨我佔了你們女兒的身體嗎?”招財直言不諱,想聽對方說句實話。
張鄭氏搖了搖頭,伸手摸著自己女兒的臉,眼睛溼潤:“我識得此事,接受、期待了許久,曾想過新的小如回來,會是如何模樣,於今算是等回來了女兒,丫頭,如果你不來,小如的身體也會死去,腐爛成骨,你來了,延續她的生命也算好事。只是可憐她,對諫言感情太深,想保住清白,便傻傻地獻出了性命。”
招財見對方對一切一清二楚,又問:“夫人恨授衣嗎?”
“恨過,可小如必須嫁給授衣,識得你來,我心裡多了些欣慰,興許是緣分,小如與我母女緣分到盡頭了,上天憐我,便派了你來。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往後喚我一聲母親吧!”張鄭氏將一切話訴盡,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淚水奪眶而出。
招財注意到眼前的婦人悲傷落淚,取來桌子上的手帕幫她擦眼淚,剛才習慣性往腰間掏手帕的時候,發現裝有李授衣給自己的那些寶物的錢袋不見了,心裡有幾分慌,意識到可能丟在顏輸棠那裡,暫時寬下心來。
張鄭氏抱住她,雙手抱著她的腰,避免傷到她背上的傷口,落淚肝腸寸斷。
招財知道對方思女心切,也有喪女之痛,借自己這個替身尋些安慰,輕輕拍打張鄭氏的背,意想給些安慰。
好一會兒,張鄭氏起身,擦乾眼淚,安慰了招財幾句讓她在此將別見外,沉浸在喪女的痛苦中,傷著心回去。
招財看著是於心不忍,但真的無可奈何,自己也想自己已故的媽媽,可自己畢竟和張鄭氏沒有感情,做不到把自己當成張橘如發自內心去和她母親親近。
而且張鄭氏也做不到立馬認可自己這個她女兒的替身,看來是需要長久待在一起,慢慢培養感情。
“小姐,冰拿來了,是放在桌子上,還是床前?”小丫鬟端著一盆冰塊進來。
招財心情大好:“放床前吧!”
小丫鬟端著冰放置在自家小姐的面前,不住地打量著招財。
招財懷疑自己臉上沾了什麼東西,支著滿身不適的身子到銅鏡前看了看,並無異常:“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小丫鬟見機行事前來扶她,鬱悶地說:“奴婢聽說小姐失去記憶了,但看著小姐像是變了一個人。”
“你怎麼看出來的?”招財眼睛睜大,眼瞼微抬,“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靈燕,以前是服侍小姐的丫鬟,小姐以前性子極靜,如今多了些活潑,還有呢,以前小姐聽說夫人要將嫁給幼年訂下娃娃親的異國貴族公子,為了諫王爺與夫人大吵一架後,一直疏冷著夫人,根本不會似如今抱著夫人。”小丫鬟把心中所想一一說出。
招財越發瞭解實情,難怪張橘如寧死也要保住清白,她對即墨諫言的感情深厚得很。
“靈燕,你倒是機靈!”她笑道。
小丫鬟靈燕抬眸望了一眼如今活潑和善的小姐,之前的橘如小姐溫柔,待人也好,現下看著僅僅是變得活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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