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嘈雜的聲音摻雜著馬車行動的聲音,陣勢頗大。
聲音逐漸停止,招財起身正欲出去檢視一二。
身形、臉型與李袁之相近的攝政王李之澤攜王妃入內,面帶慍怒之色:“授衣,袁之那臭小子在何處?”
可怕!李袁之,你慘了。
一別數月,攝政王與王妃仍是老樣子,招財被李之澤的逼人架勢嚇到,喟嘆這夫婦二人也是神,一聲不吭地從京都遠赴此處,還專門為李袁之而來。
“皇叔安好,皇嬸安好!”李授衣一驚,領著招財等人向李之澤夫婦二人行禮,自己皇叔來得突然,令自己始料未及,他朝裡側喊,“袁之,快些出來見過你父王母妃。”
李袁之一怔,此前寫信託人遠去京都送給雙親,等了二十幾日,不見有半隻鴿子飛來,也無人送信,自己還以為雙親認命了。
鬼知道竟親自遠赴碩州來捉拿於他。
“水兮,走,去見我父王母妃。”他執瀋水兮手出來,不管不顧她是否要掙脫而去。
李之澤與王妃,及身後隨侍、護駕眾人目光全都會聚於瀋水兮身上,紛紛想看個究竟世子私定終身的女子是何模樣,可賽得過飛瓊仙女?
誰承想,對方僅僅是個柔柔弱弱,容貌娟麗的女子。
瀋水兮瞳孔收縮,被周遭的凌人氣勢嚇得心驚膽戰,那四面八方的目光堵得她格外緊張,頭深深地埋下去,可無用,依稀難以控制住心頭的恐慌。
“你便是這渾小子私自娶的女子?”李之澤目光犀利盯著瀋水兮,滿臉不悅。
李袁之緊緊攥著瀋水兮的手,直視自己父王的眼睛:“是,她是我的妻子。”
“不過是私定終身,算什麼正經女子?”李之澤慍怒,大摔桌上杯子,自己的兒子似是在挑釁他老子。
招財的視線定格自己的杯子在地上,一點一點的犧牲自我,讓人家洩憤,莫名喊冤。
李授衣靜觀周遭動靜,識得自己的皇叔此番前來,並非只為李袁之而來,他身側必定有京都李益舟或是那位陛下的眼線。
李袁之眸中盡是不屑,維護自己認定的女子:“她是正經人,可你的兒子不是,有什麼父王您衝著我來,一切過失都是我的。”
“你!當真是翅膀硬了,本王今日……”
“夫君,”王妃李袁氏攔住李之澤欲動的手,出面緩和水火不容的父子關係,“兒媳,你是沈縣令家的千金吧,母妃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兒媳?
瀋水兮聽到這樣親近的稱呼,感覺怪怪的,自己並不排斥,反而有些歡喜。
“我,我叫瀋水兮,‘吳江水兮鱸正肥’的水兮。”瀋水兮怯懦地瞧了一眼眼前芳蘭竟體的王妃,只覺面善,但陌生,心裡的緊張一分不減。
“倒是有幾分學識,”李袁氏蓮步微移,走近李袁之與瀋水兮,溫聲細語,“別害怕,讓母妃好好看看你。”
李袁之拉著她將之推到自己母妃面前,自己的母妃一直是向著自己的,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