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兮,姐姐來給你道喜了。”門外姜玉嫆前來。
招財眯了眯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瀋水兮面露難色,將將舒展的眉,又蹙起。
“我知曉了,你回去吧!”她直言,不願多與姜玉嫆相處,自己今日終是要離開這牢籠似的灰暗家。
姜玉嫆跨入門檻一隻腳,愣在原地,大變臉色:“不就是飛上枝頭了,還真拿自己當鳳凰。”
“她嫁給了攝政王府的世子,就是世子妃,你只是平民,你和她自然是鳳凰和雞的區別。”招財毫不給面子,拿出李袁之世子的身份來講。
“你!”姜玉嫆氣得抖手指著她,對方明著罵自己,還有所謂世子妃,自己此前光想著瀋水兮只是嫁了個有權有勢的人家,竟忘了她能仰仗自己“推波助瀾”有此一層尊貴身份。
真真是失策了,讓她瀋水兮得了這樣的好處。
“表小姐,主母讓我來叫你過去,小小姐摔倒了,正哭著鬧著不停歇,小小姐胳膊擦破點皮,不過好在無礙。”一個小丫鬟急匆匆跑來。
姜玉嫆前額緊皺,臉色一沉,掐了來傳話的丫鬟一把,撒氣道:“擦破皮,這算無礙?你腦子被狗吃了,真是一幫廢物,我的小囡!”她提起裙襬離去,回頭瞪了一眼在場的其中三名女眷,尤其是招財。
瀋水兮聽丫鬟的話,聽出意思來,自己的母親在女兒出嫁時,從未來看過一眼,甚至也不曾派個人過來問問,是忙於照顧母親“親生”侄女的女兒。
只是她隔著一層血緣的外孫女摔倒,便如此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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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己呢?前時下狠手的耳光和板子,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她的女兒。呵!所幸是要離開了,在這兒之前還得耐著性子忍著看完一場“別人家母女”情深的戲碼。
這算什麼?
招財意識到她眼淚欲出,又竭力隱忍,恐眼淚露於人前的模樣,特意拉她到一旁,去取了紅蓋頭給她蓋上。
如此,她便可以無顧慮地將一切情緒迸發出來,即便淚流,旁人也不會察覺。
“吉時到!迎新娘子出門。”
喜娘入內,擁簇著眾人接瀋水兮出去。
到大堂,李袁之望著屬於自己的新娘款款走來,嘴角溢位一絲笑意,不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今日瀋水兮就是他李袁之的新娘。
他闊步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去接她的手,瀋水兮緩緩伸出手去,一滴清淚落於李袁之手心上。
他驚愕,疑惑、納悶,為避人目光,立時抓住她纖細白皙的手,帶她遠離令她傷心落淚之地。
“沈伯父,沈夫人,水兮我帶走了,今後我必回悉心呵護她。”李袁之扭頭對沈平生說道,對沈姜氏疏遠,只因猜測自己的新娘是因糊塗母親與那極惡的表姐所欺負。
沈平生攜家眷對李袁之等人行禮,禮貌道:“小女能得世子照應,下官放心,待三朝回門,讓水淵前去接你們。”
李袁之“嗯”了一聲,轉眸望向蓋著大紅蓋頭的瀋水兮,不知底下的她,是何愁容。
迎親隊伍八抬大轎抬著新娘子,吹吹打打,長龍擺尾似的往回趕。
縣裡百姓紛紛來看熱鬧,這還是碩州迎親隊伍第一回這般風光的。
嘈雜喧騰的聲音覆蓋著一些閒言碎語:
“攝政王爺家的兒子娶親就是不一樣,要不說誰都想攀龍附鳳嘛!”
“沈大人家嫁女真夠匆匆的,前些日子不是才退了鄰縣縣令家公子的婚約嗎?沈小姐轉眼就嫁給了世子爺,真夠快的!”
“你是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聽大夥說,沈小姐舉止放浪,與男人在外廝混,許是那姦夫是這位世子爺。沈家小姐有了孩子,趁肚子沒大之前匆匆把事辦妥了。”
“你說這個我聽過,但我還聽說後續,一切是誤會,沈家小姐是受人誣陷,她與沈家主母對峙,差點鬧出人命。世子爺和沈少爺也為沈小姐作證。”
“哎,大戶人家這點事情,誰知道呢?這麼著急辦事,一定有鬼!我記得沈家的那位姓姜的表小姐,也是兩次跟不同的男人未婚先孕,沈小姐表姐就是這種德性的人,誰能說得一定,鬼知道沈小姐是不是自幼耳濡目染,被教壞了,與人做出苟合之事。”
“真難猜懂啊!算了算了,不說了,咦,但這位姓姜的表小姐,好像是和顧家米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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