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招財接過信封,開啟一看,極長的一段話,她對部分字一知半解。
轉交於李授衣,“授衣,我有些看不懂,你讀給我聽。”
他一閱,緩緩將顏輸棠信上的話轉述出來:“顏姑娘說她一切安好,向你我道謝。陳護衛如今不便回來,路上聽說你親口承認你殺了陳姑娘,他不信,說若你並非兇手,便為他找出兇手,將其繩之以法。”
招財想到顏輸棠與雙親團聚,境況大好,放寬了心,謹記陳菜所託,憶起自己曾懷疑過施凝蕊是兇手。
“屬下先去辦事了。”龍疆完成顏輸棠所託,退下去辦理李授衣吩咐之事。
“財財,隨本王來。”李授衣拉著她的手,與她同入營帳。
途中,招財放眸遠看軍營陣地,見證了何為一眼望不到頭,在場操練的將士隊伍聲勢浩大,與全陣地面積相比,算是方寸之地的空間就有幾百人。
若一一細數,估摸著得明天才能盤點完兵馬。
李授衣即便有俸祿在身也不足以養得起這麼多兵馬,她好奇他是如何以一己之力養千萬兵馬。
“衣哥,你有多少資產?”招財坐在塌上,環視營帳內精緻的陳設,與旌旗揚動,黃沙翻滾的帳外相比,裡側簡直是富麗堂皇的皇宮。
李授衣將茶盞遞於她,溫和一笑:“怎麼?財財想管本王的賬?”
“不敢管,不敢管!”她擺擺手,搖了搖頭,輕抿一口茶水,深諳他的資產必定是個瞠目結舌的數字,算賬對她來說,是件暈頭轉向又禿頭的事。
他盡收眼底她的一番好笑動作,嘴角笑意更深:“你在何處看見龍疆?”
“我今天去看租攤子和鋪子的事,因為手頭沒剩幾個錢,突發奇想做生意。”招財把今日來因說與他聽,突兀想起施凝蕊向李益舟通風報信的紙條,搜身去找。
李授衣想著,她一個婦道人家去做什麼賺錢的生意事情:“你不必急,錢財之事,交予本王處理。”
“不,在家也是閒著,既然想到了,不如就放手來做,”她從腰間錢袋中翻出紙條,遞於他手上,“我剛出門的時候看到施凝蕊像是用鴿子向李益舟傳信,我就請路過的獵戶大哥幫忙把鴿子打下來,發現這張紙條。”
他神情肅穆,接過紙條細看:“如今看來施凝蕊當真是李益舟的細作,此信內容傳達出去也無妨,那隻鴿子可死了?”
招財嘴角溢位一絲笑容,幸而獵戶大哥手準沒射死它:“沒,我特意和獵戶大哥說,讓儘量別打死它,湊巧在街上遇到沈公子,我請他幫忙養著,等鴿子傷好再放它去京都。”
“想不到財財這般機靈!”李授衣玉指輕上,捏了捏她的臉。
她伸出右手覆上臉上那隻寬大溫暖的手,迎上他俊朗的臉,秋波微動,厚著臉皮啟朱唇笑說:“老天爺對你可真好,把我送到你面前。”
“你這丫頭。”他輕笑一聲,坐在她身側,連聲稱是:“是,老天委實待我不薄。”
招財抱著他的腰,回想起所遇趣事:“今天有個比我小的丐幫臭小子說我非禮他!他原本搶了我的鴿子,騙了我買十個包子,又惦記我身上的所有錢,讓我把錢全給他來換鴿子,我當場不幹,用拳頭去教訓他,結果這臭小子大喊什麼非禮。一幫人圍了過來,紛紛笑話他。哈哈哈……衣哥,我就說嘛,鬼才信他幫他,我以前從沒談過戀愛,連你都沒上……”
她意識到後半截未出口的話不大好,及時斷了。
她是大腦進水,小腦養魚了嗎?怎麼能說這種虎狼之言?
“上什麼?”他聲音泠泠,這丫頭口無遮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