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性,又豈是設想能改變的?
人與人的先天環境又不一樣,能相同的是自己願意做個好人,或是壞人,有時好人做壞事也是因惡人行事而產生的一念之差。
“他正是敗類,禽獸。”陳遠思及無辜可憐的杏娘,眸中除卻恨,更多的遺憾與絕望。
李授衣聽著陳遠訴說案情的經過,眉頭緊皺:“這幾日,你躲在何處?是誰藏的你?”
陳遠目光瞥向坑坑窪窪的牆面,不假思索:“沒有誰知道我在何處,也未有人藏匿我,我只躲在山中,以摘山中野果維持,我殺了陳久那畜牲這事,除我之外,他人一概不知。”
“本王不信,想必你家的人都有參與。”李授衣目光鷹隼般,陳遠此言,必是在維護陳家人。
陳遠掃了一眼像極了杏孃的那一雙眼睛,抱著必死的決心,很快地,就可以與杏娘在黃泉相會:“王爺不信,罪民也無法自證,但求只殺罪民一人償命,莫牽連無辜。”
招財注意到他的目光,他便收斂回目光,她不是很明其居心。
李授衣注視著招財,目光移至陳遠身上:“本王再問你,劉家兒子,可是你,或是你陳家的人殺的?”
“不,此事絕非我陳家人動的手,我家除了那個畜生,再無他人與劉家人來往密切,更無宿仇。”陳遠直視他的雙眸,任憑他的目光與內心如何考據猜測。
“臨死之言,本王不信陳家人不知你的蹤跡。”李授衣洞察陳遠的表情變化,有幾分信他最後之眼。
陳遠沉默,他已是待死之人,該說的,還有該攬的責任一併說過做過了,如今只能一刀給個痛快,好上黃泉路上,去見該見之人陰魂。
“走。”李授衣攥緊招財的手,帶她離開此處。
招財回眸望了陳遠最後一眼,總覺得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有那麼一絲奇怪的感覺。
抬眸相望,瞧見最後一次那雙水靈的雙眸,陳遠想到心尖上的女子,有些欣慰。
杏娘,我來了……
出了陰冷潮溼的大牢。
招財真的彷彿自十八層地獄走了一遭,她把身上的寬袍披在李授衣身上,問:“我們現在去哪兒?”
李授衣穿上外袍,將綁在大牢門口的汗血寶馬牽來:“去梨花樹墳地。”
“你是懷疑……”她想到後邊半句話,心驚,若真的如此,可就太可怕了。
他帶著她策馬離去,她坐在他身後,感嘆陳遠和杏娘也真的是慘。
偏偏就是陳久這麼一個人渣,禍害了許多人的一生,他只死一回太便宜了,賠不了這諸多人的一輩子。
喜歡一鳴驚王請大家收藏:()一鳴驚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