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顰蹙,愈看愈不耐煩,在顏輸棠說完第五句話時,邁著沉重步伐,一手扯過招財的胳膊。
招財不看他,提醒道:“還有五句話。”
“不,”李授衣搖了搖頭,目光狡黠,“本王所說的十句話已盡。”
呵忒!厚臉皮,竟然跟爺玩文字遊戲。
正當招財醞釀劈頭蓋臉地與他理論一番時,對方強行將她抱走。
“喂喂喂,放我下來!李授衣。”她去推對方,很遺憾,無用。
顏輸棠望著遠去的二人,那位俊朗貴氣的授王爺,看出幾分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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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居內,陳愜愜闖入,坐在石桌前,手中按著一紙契約,等候李授衣歸來。
“王爺!”陳愜愜目光停留之處,盼來了該來的與不該入的人。
方才他就那麼明目抱著自己從橘苑到竹居,期間受到不少婢女小廝偷偷瞄見的目光,招財惶恐,在二十一世紀都沒幾個小年輕人敢這麼玩。
這還放在了封建時期的古代,太猖狂了,這該死的李授衣!
陳愜愜握緊拳頭,內心由滿心期待,轉為無盡落空,與漸漸浮現的怒意。
招財注意到那邊的目光,心裡再次泛起昨日那種瘮得慌的感受,李授衣再次該死!
“尚在禁足期間,你來做甚?”李授衣跟隨招財的腳步,走到石桌前入座,面對眼前的陳姑娘,極其不耐煩。
陳愜愜福了福身,向他行禮問安,絕口不提為何逃避禁足令而來:“王爺可一切安好?妾身愜愜拜見王爺。”
“陳姑娘,本王從未將你擺在與她是一般的位置,故而你不是妾,更不是本王的女人。”李授衣索性挑明,自己此前看在陳菜有恩於自己,一直放任著她行事,不想竟置入如今境地。
陳愜愜仍活在自己痴心相付的世界裡,面帶愁容,擠出一絲笑意麵對他:“可在愜愜眼中,王爺您一直是愜愜的夫君。”
“本王與你從未有過婚嫁之事,你仍是自由身。”李授衣面色沉著,提醒道。
陳愜愜黛眉微蹙,深情以對:“為了王爺,愜愜不在意那些虛禮。”
李授衣望向恭謹站在一旁的陳菜,勸導:“本王在意的人從未有過你,陳護衛對你一片痴情,你不妨回頭看看,他一直在等你。何必為了本王,虛耗年華,耽誤自己。”
陳愜愜對一旁的陳菜不屑一顧,這樣的人哪怕有一日爬到自己頭上做主子,也仍是她腳底下卑躬屈膝、低眉順眼的奴。
她對陳菜目光冷冷,盡是鄙夷:“陳菜只是愜愜的奴才,愜愜愛的是王爺。”
“你若無事,回去罷。”李授衣無奈,下了逐客令。
陳愜愜忙展出招財當日寫過的契約,目光陰狠對向她:“王爺您好好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她貪慕虛榮,極其愛財,當初她為了錢,不惜糾纏於我,說是若能讓王爺留戀我,勒令我給錢,她好拿了錢離府去找老情人,與王爺再無瓜葛。”
勒令?我去,你踏馬有沒有搞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