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夢!
張招財揉揉撞疼的腦袋,見來人是個瘦弱的小姑娘,氣消散了不少,叫住她:“小姑娘你叫啥名?這是哪兒?什麼年代?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婢女愣住,轉身向她投去詫異的目光,怯懦地又埋下頭去:“回夫人的話,奴婢名叫石蒜兒,如今是開國以來的第一百六十年,這是李國,授王爺府邸,夫人乃是授王爺的妾室,你的名諱,張橘如。”
李國?授王爺?妾室?張橘如?
她心底冒出一連串問,古代?她該不會穿越了?
這像極了瑪麗蘇小說的穿越劇情!
天殺的!她就一新世紀女性,待在現代,作為全廢的死宅每天忙著收收房租度日,不快樂嗎?跑這邊當傻帽王爺的小妾,整日在後院勾心鬥角,煩死!
最終的問題是,她穿越前是躺著被窩裡,黑燈觀看某老師的佳作,不知不覺中睡著的,嗯……
看漲知識的東西和穿越,有幾毛錢關係?
難道再看一遍就能回去了!
迴避這種大膽而傻缺的想法,她倍感壓力,陷入沉思。
回去?先自裁?不,按照穿越女豬腳的套路,她完全不會成功,算了,對喜愛摸魚度日的她而言,唯一正確的選擇是,既來之則安之。簡化成三個字:等時機!
冷風從大敞的木門吹進來,張招財凍得打了個寒顫,搓熱掌心,目光鎖死在柴堆和乾草堆上:“蒜兒,幫我帶兩樣東西過來,一個炭盆,還有火石。”
“諾!”石蒜兒輕聲輕語,朝著門口碎步挪去,小心謹慎,出門亦不忘關門,鎖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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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招財朝著鎖住自己這隻籠中鳥的門白了白眼,那位“兒子”是有多麼放心不下自己,才讓奴僕時刻監禁自己。
須臾,小婢女石蒜兒一一帶來她所需之物,她吃罷晚膳,繼續被鎖在牢籠似的屋裡。
張招財用火摺子和現場的乾草、乾柴,在炭盆裡生起火,整個人背靠著乾草堆,悠哉悠哉烤火取暖。
酒足飯飽,身體溫暖,她開始思索往後的日子,如何先撈一筆金銀財寶,光明正大離開王府,去過瀟灑自在的生活。
首先,走出牢房,不,走出柴房是第一步!
得先引起那位“兒子”的注意……
“火!柴房著火了!”
“來人吶,快來人,救火啊!”
柴房火勢源頭,後窗先被燒開大口子,張招財望著那四竄的洶洶火光,嚥了口口水,估摸著足夠她整個人透過,對準大洞位置兩眼一閉衝了出去。
沒人?天助我也,趁現在,直接逃!
她藉著懸掛在木樑上,燈籠昏黃的燭光,忍耐著身體方才被灼傷的疼痛,拖著傷殘的腿,一瘸一拐往長廊走去,宛如上了岸的瘸腿高貴鴨子,半分可憐,半分滑稽。
笑話!她張招財活了二十年,在二十一世紀當著天天收房租的單身貴族,兼勤奮好宅女,外號“包租婆”,身嬌肉貴,就沒受過這樣的苦頭和委屈。
待她出了這王爺府,努力工作坑蒙拐騙,年收一萬斤黃金,去蓋鴨院不是夢!
“張橘如!”身量威武的影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張招財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目光對著這位“兒子”,不,對著授王爺狠狠地“眷戀”了一番。
她乾笑著:“又見面了。”
“你,倒是很猖狂得嘛!”襯著這夜色,他聲音冷冽,“怎麼?燒了本王的柴房,險些殃及池魚牽連他人,打算畏罪潛逃?”
張招財強裝鎮定,擺出不耐煩的樣子:“姑奶奶急著趕路,開個價,日後我張招財必定還,不還的話,我就是王八和青青草原,永遠逃不過一個‘綠’。”
“你要綠誰?”李授衣一步一步逼近她,對比他壯碩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