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本將忠心為國,豈能背負叛逆之恥辱?”
“國?現在的國朝在哪?在帝都嗎?”
會議室中炒成一團,支援歸師的,除了少部分奔雷軍中倖存的將領外,就是一部分原先的權力者,他們在進入堰塞城的體系後,失去了一呼百應的權勢,看著昔日的泥腿子因為實力驟升而和他們同堂,早已不滿,因此才支援歸師——而且其中更混雜著一些陰謀的野心家!
拒絕歸師的,少部分是純粹為倖存者考慮,但絕大部分還是捨不得權利,畢竟在堰塞城體系中,他們是權力者,若是歸師,相信帝都的豪門貴胄,一定會將他們的權利吞的一幹二淨!
將軍聽著兩方的辯論,心中瞭然,此事要是解決不好,堰塞城脆弱的體系必然分裂——盡管有神使的名頭在撐著,但一些新晉的戰神,卻已經在挑戰神使的虎皮了。
畢竟新晉的戰神,在掌握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後,對於神使的敬畏,已經在無限消弱了。
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名為“遂周”的戰神級強者,已經明目張膽的開始和將軍奪權——這名出倖存者的強者,是第一個晉級戰神的強者,正是因此,他才明目張膽的拉班子奪權,如果不是將軍麾下有“絡伯”和“少伯”這兩位忠誠的部屬,遂周很可能採取更激烈的行動奪權。
比如說武力兵變!
畢竟,在個人實力尤為重要的新時代中,依舊還是五級戰士堰塞城人類發明的認證力量體系,戰士一到九級,之上戰神初中高三等)的將軍,威信大減——後來加入的倖存者,對奔雷軍基本沒有歸屬感,自然的,對將軍,他們的敬畏也因為實力的增長而降低。
新堰塞城體系不斷擴張,必然是魚龍混雜,尤其是那些經歷了末日求生的倖存者,他們的野心和慾望在末日以後被無限放大,可以肯定的說,現在的新堰塞城體系下,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而最大的元兇,就是慾望和野心!
雖然奔雷軍的老人都認同將軍,可畢竟他們只是少數,已經被無數人口稀釋過的新堰塞城,已經不是將軍的一言堂了!
經過堰塞城的元老奔雷軍經歷過末日,但他們畢竟是軍隊,有團體依仗,而且在末日之初就被冷鷹所救,沒有經歷過最殘酷的末日求生,而中後期加入新堰塞城體系的倖存者,很多人經歷了最為黑暗的末日生活,權勢、野心和慾望讓他們所著迷。
新堰塞城沒有崩潰的道德體系盡管暫時約束了他們,但總有一些野心家想奪取新堰塞城的權利,哪怕是為之分裂堰塞城體系都在所不辭!
“我認為,我們必須歸師!帝命不違!”沉默了半餉的“遂周”,終於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聽著“遂周”的表態,“絡伯”冷聲回擊:“遂周,你一個山賊,有臉說帝命不可違?”
“遂周”在末日前是山賊頭目,末日後,帶著部分山賊逃竄,加入了新堰塞城,在晉級戰神後,山賊的出身就成了他的忌諱,因為一名是士兵無意中說了他的出身,被“遂周”折磨而死。
“你一個火頭軍,少在那裝大尾巴狼!”“遂周”麾下的死忠,戰神“炫鬻”跳起來怒斥。
“炫鬻”的斥責拉開了兩方的對罵,忠於將軍的戰神和將領與“遂周”拉攏的將領開始拍桌子吼叫。
中後期加入堰塞城的倖存者崛起,其敗壞的道德早就讓奔雷軍體系的將領不滿,“炫鬻”對“絡伯”的不尊,徹底激怒了早已按捺不住的奔雷軍體系將領。
一部分人則沉默以對,他們是不靠兩邊的中間勢力,雖然聽從將軍的命令,但實際上,他們代表的才是絕大部分倖存者的利益。
“夠了!”將軍大怒,拍著桌子呵斥:“都住嘴!”
忠於將軍的將領立即停嘴,而“遂周”那邊的人馬則在看到主子的示意後,才紛紛閉嘴,不鳥將軍的舉止尤為明顯。
“將軍,請決斷!我部是歸師還是抗命?”“遂周”沉聲問道,他這明顯就是逼宮之舉,非要將軍給個明確的答複。
而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徹底將將軍的威信打落!
將軍無論選擇歸師還是抗命,新堰塞城必然分裂——抗命的話,他就有理由帶著一部分人離開堰塞城,前往帝都,憑借他戰神級的實力,在帝都必然可以擁有無上權威!
若是將軍選擇歸師,那麼,“遂周”完全可以代表倖存者留下來,成為倖存者中新的領袖!
“遂周”咄咄逼人的責問,將軍並不是不清楚他的鬼胎,可將軍真不想去追究!
說白了,將軍是真的不願意毀掉目前大好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