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這個時候就不要忙著拍我馬屁了。”薛棠道,“妻兒都還在外面呢,沒功夫聽你吹捧我。我可是很清楚我家那誰的實力的,他要一沖動把小皇帝殺了,這天下就亂了。”
“我真的沒辦法啊。”容雪川道,“我人和你一樣被困在這裡。我來之前也不知道會這樣,什麼都沒安排。”
負責看守他們的獄卒道:“王爺有什麼安排,盡管吩咐就是了。”
“吩咐什麼吩咐?”容雪川急躁道,“你們都是陛下的人,要聽陛下的!明白嗎?”
獄卒:“可是我們明明是……”
“閉嘴。”容雪川道,“不要亂說。”
獄卒堅持說出了心裡話:“我們對王爺忠心耿耿。”
薛棠在隔壁房間悶笑。
容雪川道:“給他端碗酒來。”
獄卒聽了馬上去做。
容雪川又道:“勞煩你們去王府給容澤送個信,讓他不要去春澤搬救兵。”
其實他心裡猜測這時候才去送信恐怕已經晚了,但還是抱著僥幸心理。
酒來了之後,獄卒進隔壁牢房喂薛棠喝。
容雪川道:“我沒有後路,但是我相信陛下。我相信,他不是任人左右思想的人。事情我都告訴他了,信不信看他。”
薛棠不置可否,只道:“我不管你信誰,反正我信你。我來就是想讓他知道,事情不是我幹的,所以我坦坦蕩蕩,我敢來。”
容雪川道:“我亦是如此,所以才束手就擒。”
薛棠無奈:“那就等咯,等他查清真相。只是我本來是在想辦法救你兒子的,現在被關在這裡,分身乏術,無能為力。”
提到這件事容雪川心頭又沉重幾分。
他又自我安慰道:“不同擔心,他向來命硬,肯定能撐到我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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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阿嚏!”
織風院裡,韓澈坐在廊下,左邊放著一本書,右邊是端著藥碗的薛蠻。
樹葉從屋簷下落下,打著旋落在了他腿上。
他揉了揉鼻尖,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問道:“是不是你想我了?”
薛棠蠻道:“是啊是啊。”
又把藥碗遞給他:“趕緊把藥喝了。”
韓澈接了去,咕咚咕咚一飲而盡,而後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不怕苦,但是喝到這麼苦的藥還是很難受了。
薛蠻連忙往他嘴裡塞了一顆糖。
韓澈用舌尖舔了舔糖,含糊不清道:“月陵有訊息了嗎?”
“沒。”薛蠻道,“他好像人間蒸發了,不過大家還在繼續找。”
韓澈又問:“那他最近還在殺人嗎?”
“沒有。”薛蠻道,“要是他繼續殺人,肯定會暴露行蹤的。”
“嗯。”韓澈道,“他沒再繼續殺人是好事,但抓不到他,也會讓人心裡不安。”
他忽然拍了一下薛蠻的大腿:“哎,你說我散播訊息挑釁他怎樣?我就說月陵是個懦夫,不敢正面應戰,有失一代魔教教主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