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想到只是離開幾日月陵就有了動作,更沒想到他竟然不去報仇,而是忙著侵犯其他門派。
“小鹿怎麼辦?”路上韓澈琢磨著,憑他師父的本事,殺了月陵不是難事,難的恐怕是得顧忌著月鹿。
薛蠻眉頭深鎖,也覺得為難。
“這事不好辦,”他沉聲道,“那些受月陵所害的人肯定是要討個說法的,若他只是傷人還好說,如果已經殺害了無辜,大家肯定不會輕饒他。咱們回去就算擒住了他,後面也難辦,殺了吧,小鹿那裡不好交代,不殺吧,受害的人那裡不好交代。”
阿恆在一旁怯生生開了口:“他……他已經傷人性命了,還不止一條……而且……月陵看著斯文,殺起人來,簡直毫無人性……他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
另外兩人聽了臉色更加沉重。
可能之前月陵在他們面前也很斯文,整天就愛逗鳥下棋,導致他們忽略了月陵是魔教教主的事實。
月陵的手段看起來還真的很魔教。
他沒有什麼原則,手法也百無禁忌,放火,下毒,分屍……他全都幹,是貨真價實的魔教做法,也是貨真價實的魔教教主。
韓澈剛回到春澤就被一群人攔住了,都是些受害者的親友,七嘴八舌讓他做主。韓澈一看就知道,這八成又是謝璇的主意,頓時有些煩躁。
謝璇那家夥,總是不遺餘力地把他推上風口浪尖。
“現在只有你能救大家啊,”墨盒臺裡,這個人還一本正經,“大家都等著你斬殺魔頭救苦救難呢。”
他把一杯涼茶塞進韓澈手裡,接著就開始對他詳細清算月陵最近的惡行。
“不到七天,攻了十個門派,殺了百十號人,實在太可怕了。”謝璇抹了把汗,“我還賣宅子給他了,希望他不會來洗劫我,說起來我也想不通,他原先一副氣定神閑溫文爾雅的樣子,整天就喜歡下棋,還跟我請教做生意的事情,我還以為他要經商,現在怎麼突然大開殺戒。”
“他是魔教教主啊……”韓澈無奈道,“不過是長得斯文了些,你以為長得好看的魔教教主就不殺人了嗎?”
“可憐他的弟弟,差點被人拖出去抵命,還好你師父給護著了。”謝璇說著嘆了口氣。
“什麼?”韓澈有些驚訝,“小鹿的身份不是一直都保密的嗎?是誰透露的?”
“這我可不知道,”謝璇道,“你想想,咱們這邊的人肯定都沒說,靈妙雖然年幼,但一直很喜歡那小子,肯定也不會說,剩下的,知道月鹿身份的還能有誰?”
“赤月教的人?”薛蠻道,“你是說是月陵散播出去的?可是這會為他弟弟惹來殺身之禍啊。他們好歹是親兄弟,他自己作惡應該也不會想害死自己的親弟弟吧。”
韓澈撐著腦袋道:“小鹿一直不想報仇,月陵一直很討厭他這點,估計這是為了逼小鹿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吧。”
薛蠻聽了感慨道:“世界竟然還有這麼歹毒的哥哥,看起來還是你大哥對你比較好。”
韓澈:“……”
這家夥是認真的嗎?
容澤對自己好?
呵呵……
呵……
只能說和月陵比,似乎好那麼一點。
幾人正商議著對策,月鹿忽然來了,後來還跟著苑瓊華。
月鹿帶著瓶瓶罐罐,眼睛還是紅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