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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大好,韓澈攜薛蠻還有桑若潯去了趟南英會,去看望穀雨婷,還有留下來的那些人。
南英會已經不複之前氣派,到處都還是破落景象,但可以看到男男女女正在忙著重建。韓澈一路走過去,也沒有驚擾他們。但幹活兒的人看到他,卻忽然停下腳步恭敬地對他欠身。
“盟主。”
“哈?”韓澈被喊得一愣,“叫我什麼?”
“盟……盟主啊,”搬著磚頭的小夥有些侷促不安。
韓澈比他更侷促:“我什麼時候成盟主了?”
“你忘啦?”薛蠻道,“當初鳴刀大會的事情,也還沒過去多久吧?”
韓澈一拍自己腦袋,頓時十分無奈。“我那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幫人頂罪嗎?大家還當真了?”
“嗯。”小夥認真道,“雖然小姐也說韓公子您只是為了保護大家,把罪全往自己身上攬了。但是您有那樣的氣魄,能在那種情況下挺身而出,我們都願意敬您為盟主!”
“快別快別,”韓澈哭笑不得,“我受之有愧,我就是仗著自己的家世強出頭,算不得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也擔不起大家的尊敬。”
他怕那小夥繼續誇他,於是趕緊拖著薛蠻走了。
“怎麼成這樣了啊,”他十分苦惱,“這幾日我都沒怎麼出門,沒想到自己竟然變成了盟主。”
“早就是了啊。”桑若潯道,“你失蹤以後,留在春澤的各路俠士都忙著找你,很多人喊著要擁簇你做盟主,都讓淩大人都壓下來了。不過朝廷施加的壓力並不大,因此忠義堂的人走了之後,大家還是津津樂道此事。”
韓澈忍不住道:“我何德何能啊……”
“你是沒什麼德與能……”桑若潯說了這句瞧見自家公子殺人般的眼神,又連忙改口道,“你不僅德才兼備,武藝高強,還身份顯赫。雖然你自己老說和王爺斷絕了關系,但是外人卻是不知道的。都還以為你和王府關系密切,是王爺捧在手心裡的寶。你要是做了盟主,估計朝廷也不敢三天兩頭找武林盟的事,所以大家都想讓你做盟主。”
“嗯,說得有道理。”韓澈摸了摸下巴,認真道,“要不我回去和陛下商量一下?”
“行啊,”薛蠻道,“若是成了,你在江湖做盟主,我在朝堂維護忠義,我倆強強聯手,定能共同守護這篇山河。”
韓澈扭頭看他:“你認真的?”
薛蠻輕輕“嗯”了一聲:“對啊,我覺得挺好的。這樣也算實現了我們的夢想了吧。”
韓澈失笑:“你還真的認真的啊。且不說這事的是否可行,就算陛下真的準了,大家也未必會服我。我雖然也夢想做個什麼武林盟主,但是……至今什麼事都沒幹成。”
“沒關系啊,”薛蠻道,“可以慢慢來,我會陪你的。再說你勇敢正直又善良,我看你做盟主很合適,我這忠義堂的新星很認同你!”
“那我先謝謝你了,”韓澈樂不可支,“多謝大人的支援。”
桑若潯道:“那我得趕緊給你做盟主穿的衣裳,讓你成為史上最英俊瀟灑的一位盟主。”
“你夠了,”韓澈道,“怎麼你也當真了?你也不勸著我老老實實躺在家裡歇著?”
“不勸了。”桑若潯道,“讓你躺著你肯定生不如死,還不如讓你去做你喜歡的事情,整天開開心心的,還能有助於你的恢複。我和老闆一起支援你做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