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只有一瞬的慌亂,而後不管不顧地與之拼殺,對其怒吼:“滾開!”
對方全力阻攔,不讓他靠近酒公子一步。
“酒公子啊——酒公子——”一個老者喘著粗氣跑到了酒公子身邊,對他道,“你沒事吧?”
“墨先生,”酒公子道,“我沒事,您怎麼來了?”
墨滌指著眼前交鋒的人道:“我聽說這個任東要行刺您,於是趕緊派我的學生來報信。皓煙,皓煙你小心啊——”
酒公子有點懵,完全不知道任東好好地為什麼要行刺自己。
他被剩下的護衛帶著後退,卻見任東忽然向墨先生的弟子丟了暗器,對方猝不及防,頓時中了他的毒針。墨先生驚呼一聲就要沖過去,酒公子連忙拉住了他。此時淩浣之還在應付黑衣人,無法抽身支援。
盧皓煙咬牙堅持,長劍密不透風,已在任東身上留了不少傷。
任東畢竟身體有疾,不適合長期戰鬥,他逐漸氣息不穩,眼看著仇人近在眼前,他卻無法越過擋在眼前的障礙,他內心激憤不已,拼盡力氣向盧皓煙攻去。盧皓煙中了毒,視線逐漸模糊。
他身子搖晃幾下,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嘔出一口黑血,向一旁倒去。
任東正要趁機給他一劍了斷他的姓名,忽然聽到有人一聲輕喚。
“任東!”
他回頭便看到穀雨婷嬌小的身影提劍向他刺來。
任東有些茫然失措,但還是憑著本能去應招。
然而他此前已經被盧皓煙消耗了大半的力氣,加上他之前蛇毒未清,經過一番搏鬥早就催發了毒素,此刻亦是難以支撐。
“任東,你野心勃勃,潛伏我家蠱惑我父兄為你謀財害命,又將他們殘忍殺害,而今還想行刺陛下,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
少女嬌叱一聲,用著自家的輕虹劍法,含恨地攻向這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少年。
任東錯愕地看著她,忽然有些看不清少女的臉了。
他從沒見過雨婷這個樣子,他被對方的氣勢壓倒,忍不住後退。
但身後,盧皓煙又勉力站了起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兩人前後夾擊,殺機盎然。
終於,穀雨婷逮著了任東一個破綻,抓緊機會狠狠將長劍刺入了他的胸口。
“唔……”
任東嘔出一口血,低頭看自己胸口的長劍。
他從來沒想過穀雨婷能殺得了自己,看來她,真的進步不少。
他也沒想到自己臨死前,竟然是想誇獎少女有了進步。
而這進步,卻取了他的性命。
少年的身體倒下,黑衣人見勢不妙立刻閃人,淩浣之想追,又擔心酒公子的安危,於是留了下來。
這個時候,容雪川從樓上走了下來,站在不遠處打著哈欠問:“發生什麼事了?”
酒公子嘴角抽抽,回頭道:“已經……沒事了,叔父可以回去繼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