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韓澈跟人跑了以後他倒是沒向之前那樣被氣過,這一晃啊,就是四年過去了。
四年了,不知道韓澈長高了沒有。
這位老父親還在掛念著小兒子的身高,突然被面前的小丫頭扯了扯袖子。
小丫頭指了指院子中站著的人,輕聲道:“外公,他說‘你好’。”
容雪川抬頭,看到了那個有著一面之緣的人。
薛蠻的師父。
容雪川神態自然,沒有多餘反應,而是對小丫頭道:“以後叫爺爺,記住了嗎?”
小丫頭愣了一下,隨後點點頭:“七月記住了,爺爺。”
容雪川又道:“從今天起,你叫容笑溪,不再叫七月了。”
“啊?”小丫頭眨眨眼,奶聲奶氣問,“要怎麼寫啊,爺爺?”
容雪川沾了茶水,在茶盤裡一筆一劃寫下了這三個字,而後對笑溪道:“去把自己的名字寫上一百遍。”
“哎!”小丫頭連忙向書房跑去。
待她離開後,容雪川才懶懶地看了看院子裡的人。
“你好。”他語氣平淡地問,“何事?”
苑瓊華道:“澈兒的病,我看不懂。”
“你有心了。”容雪川道:“隨便看看吧,看不懂算了。”
苑瓊華搖搖頭,意思是不行。
但顯然容雪川懶得揣摩他的意思,開始轉移話題了。
他問:“薛蠻的父親,怎麼死的?”
苑瓊華道:“你。”
“我殺的?”容雪川想了一會兒,點點頭,認了。
那個人的命確實可以算在他頭上,沒毛病。
容雪川又道:“他跟你提過我?”
苑瓊華點頭。
容雪川:“都說我什麼?”
苑瓊華:“交換。”
“好。”容雪川起身,帶著他去了自己書房。
他拖出一個箱子:“都在裡面了。”
苑瓊華開啟箱子,裡面存著滿滿一箱的手冊,不同的筆跡,不同的內容。他隨便翻了幾本看出那是各個大夫們給韓澈看病的記錄,十分的詳細,還有各種推論也寫在裡面,對於他而言有極大的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