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子煮得咕嘟咕嘟香,韓澈察覺到對方的歉疚,又趕緊把話題往別處帶。問苑瓊華跟誰學得劍法啊?怎麼這麼厲害呢?回頭指點一下自己行不行?
苑瓊華如獲大赦,恨不得傾囊相授。他答道:“阿蠻的爹。可以。”
“嗯?”韓澈不知道人家回答了他兩個問題,一時沒聽明白。
苑瓊華閉了一下眼睛,心道和徒弟媳婦有交流障礙怎麼辦?阿蠻呢?快點回來幫忙翻譯啊。
阿蠻不在,他只靠自己。他再次回答:“阿蠻的爹教我的。我可以教你。”
“咦?”韓澈不解,“可是蠻哥他父親不是用刀的嗎?”
“對。”苑瓊華道,“他創了劍法教我。”
一個頂尖的用刀高手,創了一套劍法,教出了一個劍道高手。
還可以這樣??
那個人得有多厲害啊……
韓澈十分敬仰,又想起薛蠻他爹墳頭草已深,頓時感到頗為遺憾。
只能嘆,生不逢時,生不逢時啊。
好恨!
不久薛蠻牽了匹馬回來了,他師父要出去找藥,把韓澈交給了他。
韓澈見了那匹高大俊俏的馬立刻興沖沖跑過去,二話不說就往馬背上爬。薛蠻幫著他上去,自己也跟著坐到了他身後。兩人騎著馬在院子裡轉圈,將桑若潯佈置的白石子小徑踩得亂七八糟。
薛蠻從後面抱著韓澈,臉埋在他頸部親個不停。
韓澈被親得渾身發麻,差點從馬上摔下去。他拍了拍對方結實的大腿,讓他別弄了。
薛蠻充耳不聞,還將他的領子扒開了一點點,嘴巴湊過去輕輕啃他肩頸處。
“啊……”韓澈簡直受不了,下意識地縮起了脖子,也無法再分神去牽住韁繩了。
他咬牙切齒道:“禽獸。”
薛蠻聞言笑了,不再弄他了,將他領子理好,把人抱進懷裡輕輕蹭。
韓澈口上罵著禽獸,心裡又極為喜歡跟他親熱。人家停了他又扭過頭去討要一個吻。結果就是兩人在馬上親紅了臉,可憐那馬兒還得馱著他倆轉圈圈。
親熱過後韓澈問起師父和薛蠻他爹的事情,他胳膊肘輕輕捅了捅薛蠻的肚子,低聲道:“你爹,一個刀法一流的人,竟然為咱師父創了一套劍法,還把師父教得那麼厲害,這也太強了吧?”
“我父親是練武奇才。”薛蠻道,“武功心法擺在他面前他看一遍就能懂了。他在熾雲的時候學了很多別人的武功,還能用得比別人好,當然了,這些都是保密的。”
“可是他最厲害的還是用刀,不是嗎?”
“對。”
“那他收咱師父做徒弟,將刀法絕學教給他就好了啊,何必再創一套劍法?”
“我爹說,師父用刀不好看,所以就幹脆創了一套劍法教給他了。差不多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將劍訣寫成。”
“那這劍法他教你了嗎?”
“沒有。”
“所以是專門為師父創的劍法?”
“嗯。”
韓澈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他抓著薛蠻的手,遲疑道:“蠻哥,我突然,産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