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方人馬分別上場,江雨夜為其師父搬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其餘人都站在一邊。薛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自我介紹時大家都一愣一愣的。他也不嫌尷尬,坦然介紹自己身邊的幾位大夫:“這位是南江庸醫館的寧先生,這位是遼原濟世堂的古先生,這位是燕坪仁心堂的嶽先生。”
而後他退後,恭敬道:“有勞幾位——”
寧廣白第一個上前給王炎號脈,同時問了王炎幾個問題。王炎道:“我在去年的玄武會上勝出,玄一閣贈送了我一小盒丹藥,我按照他們叮囑的,兩個月服用一粒,兩個月前斷了藥。那日我在廣場上練劍,本來練得好好的,卻突然急火攻心,誤傷了宋少俠。我愧疚萬分,思前想後察覺出必然是這丹藥有問題才害得我失了神志!”
臺下有人道:“我與你一樣,也是去年在玄武會上獲勝,得到了玄一閣的丹藥,但從未失控傷人,肯定是你自己的問題。我聽說貴派的焚天劍法有些詭異,是不是你練了邪功?”
那人話音落後又有人附和。
王炎有些急,站起來道:“你含血噴人!我的焚天劍法乃正統武學,絕對沒有問題!”
薛蠻連忙攔住王炎,請他坐下,對他道:“王掌門稍安勿躁,且先讓幾位大夫為您診視。”
王炎瞪了那人一眼,而後不情不願地坐下。
寧廣白心中已經有了判斷便把位置讓出來,讓其他兩人上前為王炎診視。那兩人也是號脈,問問題。姓岳的那位還帶了銀針刺了王炎的指尖,採了他的指尖血,對著燈光眯起眼睛看了看。
三人皆看完後,薛蠻道:“看來幾位大夫都已經有了判斷,請寧先生先說出你的結論。”
寧廣白道:“我的判斷是,王掌門會失控是藥物導致。”
此話一出,王炎立刻鬆了口氣。
薛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忽聞那位姓古的大夫冷笑一聲,道:“這王炎明明是走火入魔,卻不知寧先生為何斷定他受到了藥物的影響。”
另一位嶽大夫也道:“我與古先生結論一致,王掌門確實是練邪功走火入魔,與藥物無關。”
玄緲上前道:“現在真相大白,感謝兩位大夫還我玄一閣公道。”
“真相?這根本不是真相!”寧廣白盯著那兩人道,“你們做偽證!”
姓岳的大夫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寧先生為何會作出那種判斷,莫不是收了誰的什麼好處?又或者醫術不精?”
“我醫術不精?”寧廣白瞬間氣得要吐血,“我在庸醫館學醫數十載,師從庸醫館館主庸老前輩,在場有數人曾是我的病人,你們且問問他們我水平如何?”
他這話一說立刻有幾人站起來七嘴八舌自我介紹,說曾經在何處受了傷,生了病,得過寧先生的救治。
那兩人面不改色,泰然自若:“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與這位寧先生串通好了。”
寧廣白冷冷道:“到底是誰收了什麼人的好處?你們都是醫者,怎能滿口胡言?”
王炎亦是氣得不起:“我向來只聽過庸醫館的名號,卻不知你們兩個是哪裡冒出來的野雞!你們膽敢誣陷我,今日王某絕不能輕饒你們!”
他說著霍然起身。
江雨夜卻突然擋在了兩位大夫身前。
“師父!!”江雨夜一臉悲痛,“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又有兩位大夫的證詞,您就不要再欺騙眾人了”
“你!”王炎指著自己的徒弟,不敢置通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