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學著吳大胖子的樣子,第一次打扇,噌,並沒有像自家主子那般瀟灑如孔雀全屏開啟,而是隻開了半扇,尷尬,十分尷尬!彭漾見機挖苦道“秋日秋風兮,張才子打扇;打扇打扇兮,孔雀半羽開泛!”
張松聞言更是滿臉燥紅,對彭漾的恨更是牙癢癢了!吳大胖子見狀趕緊打岔道“二位覺得這扇子怎麼樣?”
兩大才子相視一眼,抱拳行禮道“主公,這摺扇天生就是為我等才子所作!”
“靠,方才二人還有幹架的趨勢!現下怎麼和好的這麼快!”吳大胖子見二人高傲融合的如同一隻驢子般,心下直翻白眼。
“哈哈,現在這摺扇雖好,但卻是仍然失了一分靈韻”吳大胖子把摺扇收回,唰的一下開啟瀟灑至極。
“靈韻?”兩大才子疑惑的望了望對方,又接著望向自家主子。
“對,靈韻!你們兩且否想過,若是在這摺扇上題詩作文,畫上淡雅山水,會是什麼樣的感受?”吳大胖子說著把扇子扇面在二人面前晃了晃。
“題詩作文,山水之畫?啊,主公…”二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精光爆閃居然泛起了淚花,一人一把摟住了吳大胖子的粗象腿,嚎啕不已。離得近的木匠知道事情原委的還好些,那遠的望見這幕具是面面相覷。
“主公,松覺得這第一幅扇上應該畫荷,然後題上主公的《愛蓮說》”張松擦掉眼淚後,想到了正事。彭漾聞言,心中大罵自己“失了計策,怎忘了這茬!”也趕忙補救道“對!對!這第一把扇子上應該由主公主動操筆,將來定是一段美談!”
吳大胖子聞言有喜有愁,喜的是彭漾所言正和他意,愁的是他的字實在不敢恭維。張松觀察到了自己主子微小的表情變化,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拱手道“主公,松覺得這畫可由主公所作,至於這文嗎,由松代筆書寫可好?”
彭漾聞言一時沒有醒轉過來,暗道“這張松怎麼這麼無禮大膽?”“嗯?”他突然想到了州牧府中的傳聞,自家主子字型如春蛇秋蚓,歪歪扭扭的事來,頓時臉色一變,“的張松,這功勞又被你搶了!”顯然彭漾知道了自己的失誤所在。
“嗯,好!這題文的事就交給你張永年吧”吳大胖子雖然心裡竊喜但還是裝出一副不願的樣子來。張松聞言大喜,眼淚一把一把的!抬起高傲的頭顱,向彭漾彭大才子蔑視的瞥了瞥。
吳大胖子提起筆,刷刷幾下,一副蓮花圖就躍然紙上。張松彭漾見了,自是贊賞嘆服不已。這倒是真心的,吳大胖子的畫就算放在末世洪荒也是可以拿的出手,見得大方之家的!
“永年這文,便由你題了”吳大胖子荷花畫好之後,把筆遞給了張松。張松接到筆後,蘸了蘸墨,憑著自己的記憶把吳大胖子的《愛蓮說》一一默寫了出來。
吳大胖子見張松的字時而保守時而又張狂,也是叫好不已,和蓮的性格匹配的天衣無縫。墨跡幹後,吳大胖子再次打扇,那股墨香的味道便散發了出來。此刻誰要是再叫他吳大胖子員外,他定會急!
這三人又忙活到半夜,連製作了近三十把摺扇,並題上了詩文和畫,吳大胖子這方才讓二人歸去。當然二人歸去自是各帶走了一把摺扇自是毋庸置言。
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吳大胖子也打了個哈欠,隱隱的睡意襲來,他扭過頭來對著一幹木匠畫師道“你們今日多有辛苦,每人各獎賞百貫”。
眾人聞言自是敬謝不已,但接下來吳大胖子的一句話又給他們頭上懸上了把利劍“你們別高興的太早,若是你們把這技藝膽敢外傳,小心你們的腦袋”。
吳大胖子說完一擺手,王雙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立馬走了過來對著眾軍道“來呀,把各位大匠送回府中”。
“嗯,不錯,這黑狗熊粗中有細!知我心意啊!”吳大胖子很是感慨,這王雙的確準確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他的目的便是讓這些木匠産生畏懼之心,從而不敢洩露技藝,雖然吳大胖子知道這摺扇的秘密並不能保持太久,但多保持一天就意味著多一天的錢財!
所以他狠心的使用了威脅之語,而王雙的所作為正好辦到恰好處。送大匠們回府!嘿,何嘗不是榮幸中帶著威脅!潛臺詞很明顯,那就是我們不僅是給你們榮譽回府,同時也是為了去認你們家庭所在,若是將來你們做了對不起主子的事,那…嘿嘿,跑了和尚跑不了廟!
吳大胖子很滿意的拍了拍王雙的肩膀,便轉身消失在了夜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