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風蕭寒和孟祁瀾。
三人的眼裡滿滿都是不屑，顯然大家都將蘇秉的喪心病狂看得清清楚楚。
風蕭寒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蘇夫人，蘇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尹氏抬起頭，眼裡滿是迷茫。
“你是不是殺害祁連初琴的兇手？”風蕭寒問得直截了當。
尹氏顫了顫，空洞的眸子看向蘇秉，再看向蘇清荷和蘇清梧，他們一個催促著自己趕緊認罪，一個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還有一個則是用極度失望的目光刺痛著她的心。
這一刻，尹氏覺得天崩地裂。
她活了半輩子，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
“我……”尹氏心裡已經涼透了，機械化地張了張嘴，“我承認，我……我在祁連初琴的飲食湯藥裡下了藥……我、我想她死，這樣我才能成為蘇府唯一的女主人。”
“只要祁連初琴活著一天，我就要揹負著曾經是婢女的身份過一天，我不想要這樣！所以我殺了她！！”
話落，整個花廳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看著尹氏，有震驚，有不屑，有失望。
這些目光紮在尹氏的身上，讓她覺得自己渾身的面板彷彿在被刀一層層刮下，渾身血淋淋，一點點遮掩都不留下。
“我……我當時才被老爺看中，只是個小小的姨娘，我……我就是怕自己有一天會失寵，會再變成伺候人的奴婢，我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了！所以……所以……”尹氏痛哭流涕，“所以我才錯了主意……是我不該，是我不好……”
尹氏的哭聲在空曠寂靜的花廳中迴盪，空虛又難受。
蘇婉婉站在她身後，默默看著尹氏留下悔恨的淚水，眼裡一片冰涼。
“就因為你的一點私慾，就能輕易奪走他人的性命嗎？”蘇婉婉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已久的氣氛。
這一次她沒有掩蓋原本的聲音，眾人紛紛抬起頭看過來，震驚無比！
“你、你……”尹氏怎麼可能會聽不出蘇婉婉的聲音？
她顫抖著手指，指著面前臉上長著小雀斑的少女，聲音都變了調，“是你？！蘇婉婉！！”
蘇清梧猛地扭頭看來，眼裡滿是質疑和驚訝。
蘇婉婉冷著臉，反手一扯，直接撕開掛在臉上的面具偽裝，露出真正的面容。
是那張尹氏和蘇清荷深惡痛絕的絕美容顏！
“沒錯，是我。”蘇婉婉幽幽地看向尹氏，嘴角噙著諷刺的笑容。
尹氏心裡發毛，“你、你是故意的對不對？！這些人都是你找來的對不對？！”
蘇秉立即也反應過來，“好你個蘇婉婉！你竟然買通這些惡婆子來加害自家人！你有沒有良心？！”
他就說怎麼覺得今天這一切都太過湊巧？又是王嬤嬤突然找上門來，又是平疆王沒有預兆地登門拜訪！
感情都是蘇婉婉這個孽障計劃好的！
“良心？呵呵。”蘇婉婉直勾勾地看向蘇秉，“你們殘害我孃親的事證據確鑿，何來害你們一說？難不成還是我逼著你們害我孃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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