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焱，乖，聽媽媽的話，把刀放下。”女人見封行焱沒有反抗，緩緩抬起頭，手輕揉地拂上他的手腕，然後握住他持刀的指尖。
封行焱低頭看去，這才注意到女人原本美麗無瑕疵的容顏此刻被自己劃開了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她是最注重儀表的，現在卻為了自己不顧一切了！
“媽媽……”封行焱只覺得渾身都在疼，尤其是那隻已經被捅瞎了的眼睛，他想要流淚，但是鹹鹹的淚水浸沒了到眼睛的傷口，就叫人痛不欲生。
但這些痛，都不及心痛！
是不是隻要翻過這一頁，這一切就能重來了？
“媽媽，帶我……帶我走……”封行焱凌厲的氣勢軟了下來。
“好孩子，媽媽這就帶你走。”女人眼含淚光，抱著封行焱一起站起來。
“你看看你眼睛都變成這樣了，快別哭了，餐巾紙給你擦一擦。”女人也注意到他的左眼還不斷在流血，一張小臉蛋都皺在了一起顯然是疼的不行。
封行焱接過紙巾擦臉，殊不知在他視線被白色的紙巾覆蓋的瞬間，冰冷的手術刀就捅進了他的身體！
飛濺的鮮血將純白的紙巾染紅，手上瞬間沒了力氣，紙巾飄落而下，露出了女人陰狠的臉龐！
“媽……媽？”
女人得意一笑，抽出手術刀，將他一把推倒在地。
“你這個不孝子，竟然還想要殺我？我呸！”女人一口痰吐在封行焱身上，轉頭看了眼牆面上的鏡子，不爽地皺起眉。“這道傷口也不知道能不能復原。”
“為什麼……”封行焱昏迷之前，聽到的全是女人對自己的謾罵，其餘的，全是對她自己臉蛋的關心。
對自己的懺悔和愧疚？
不存在的。
他在冰冷的地上不知道躺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有光照過來，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老闆，就是這個小子，一個人殺了五個。”
“資料上說他十五歲，身體檢查每年不僅達標，而且都是超高分。”
“老闆，還有氣！”
皮鞋在地面上碰撞的聲音傳來，但是這個腳步聲比醫生的更加沉穩，更加有力，像是一個鼓槌，怦怦敲擊著他的心跳。
“還活著？不錯。”
是一把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封行焱對這個嗓音有印象，是在電視機裡聽到過。
“將……將先生……”
男子微微挑眉，“你認識我？”
封行焱想要試圖睜開眼，但是臉上滿是凝固的血汙，根本睜不開，他只能轉過頭，面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電視上……聽到過……南城首富……”
他曾經在電視新聞裡不止一次見到將先生的報道，年紀輕輕就成了商業霸主，商業頭腦和手段都是無人能及的強大，是他崇拜的物件……曾經單純的他還幻想過自己大學畢業之後要投入到將氏集團工作，成為偶像的左膀右臂。
呵呵……
將先生頗為滿意的點點頭，“是個好苗子，帶走。”
“老闆，那裡面的屍體怎麼處置？”
“燒了，過一個月再報人口失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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