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婉是被陣陣惡臭燻醒的。
“你醒了？”沙啞得像是被滾燙的岩漿滾過喉嚨一樣的聲音響起。
蘇婉婉抬頭看去，就見到一人坐在石頭山磨著匕首。
四周都是動物的屍體，周圍的牆壁也不知道是原本就黑，還是被血汙給燻成了詭異的暗紅色。
鼻間滿滿都是腐臭味，蘇婉婉皺了皺眉，她曾經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沒錯，死人堆。
眼前的殘肢斷臂，她能分辨出不僅有動物，還有人！
而那些人的屍體上，都沒有臉皮！
“你是誰？”蘇婉婉沒有回答女子明知故問的問題，直接反問。
她的手腳被鎖銬拷住了，試著掙脫了一下，異常牢固，她無法輕易掙脫。
“我是誰？”女子緩緩抬起頭，匕首上的冷冷白光反射在她的臉上，照亮一張和蘇婉婉1一模一樣的面孔。
只是比起蘇婉婉眼中的光芒，眼前的女子，雙眸中盡是陰鷙，彷彿是凝聚了無數亡魂的怨念，從血海中釋放出來的邪惡光芒。
“我是你啊，蘇婉婉。”女子拿著匕首一步步，緩緩靠近蘇婉婉。
“呵呵，你只是一個替身，永遠不可能成為我。”蘇婉婉冷笑。
女子幽幽挑起眉頭，這細節表情，和蘇婉婉平時的習慣如出一轍。
“你以為我是那種光靠易容的替身？”女子笑了笑，燦爛如烈陽，在這個滿是血腥和死亡氣息的空間內，越發陰冷。
蘇婉婉背脊沒來由地一涼。
有一種很微妙很不好的感覺！
“你說的那個替身，是這個吧？”
蘇婉婉這才注意到女子的另一隻手上還牽著一根繩子。
女子用力一拉，一個黑影就被拽出了屍體堆，撲騰著掙扎著被拽到了蘇婉婉跟前。
“你好好看看，這才是替身。”女子用力拉起繩子，逼迫替身抬起頭。
替身的脖子彷彿要被繩子擰斷，咿咿呀呀地抬起頭，痛苦地嘶吼著掙扎著，但是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因為她的舌頭早已被斬斷！
“咿呀！啊——！嗷嗷！！”血肉模糊的面孔就像是一個圓盤，只有眼珠子還在轉著讓人知道這是一張活人的臉！
蘇婉婉對上替身的視線，這其中，滿滿都是求生無能求死無門的絕望！
“你好好看看，這才是你該有的樣子！”女子打了個響指，一旁的火燭被點亮，瞬間照亮替身鮮血淋淋的面孔。
與其說這是一張臉，說是一個爛肉更貼切！
因為這張近在咫尺的面孔上，沒有面板！
蘇婉婉的毛孔都張開了！
她光是看著，就彷彿感受到了被剝皮的痛苦！
“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女子冷冷笑著，“而我，才是真正的蘇婉婉！”
蘇婉婉皺眉看向女子，“你想變成我？呵呵，你圖什麼？”
她很好奇，這個人為什麼要千方百計變成自己？
“你是看上了我的男人，還是看上了我神女的位置？”
“還是說，你就是想要享受一下站在頂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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