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我哥哥是不是真的沒了？”風墨寧哭成了淚人兒，抓著蘇婉婉的手都在顫抖。“你帶我去永春城好不好？我想……想再看看他……”
她看著她，眼裡滿是期望，彷彿只要蘇婉婉說個不字，她就會心碎。
蘇婉婉嘆了了口氣，“齊國公已經帶兵前去圍剿叛軍了，會將你哥哥帶回來的。”
風墨矜怔怔地吸了吸鼻子，“那……那他是不是還……”
“他死了。”蘇婉婉說完，就忍不住咬住下唇。
她不該說的那麼直接，可是她無法欺騙自己，更不希望給風墨寧虛幻的快樂。
“不、不會的！”風墨寧一把推開蘇婉婉，“我哥哥驍勇善戰，武功一流，在邊境那麼多年擊退多少敵人，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
“阿寧你冷靜點聽我說，這次你哥哥遇到的不是敵襲，而是城內的人叛變——”
“我不聽我不聽！”
蘇婉婉眉頭緊蹙，她也不希望風墨寧傷心，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戰爭無眼，從不會差別攻擊，有人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這次犧牲的人竟然會是風墨坤！
還記得曾經風蕭寒問過自己，如果他們計劃的大事中會造成無辜者的犧牲，自己會做何感想？
她很堅定地告訴他，大局之下無小家，她雖會為無辜者心疼惋惜，卻不會因此而責怪他們。
因為歷史的推進中，有人功成名就，就主動有人朗星隕落……
蘇婉婉任由風墨寧抓著自己哭鬧不休，她面色晦暗，垂首不語，像是個失去了光彩的木偶。
院子裡的下人也紛紛垂首默默抽泣，世子爺沒了，依王妃的身子沒法再生育，王爺又不願納妾，將來安陽王府的香火怕是要斷了！
“阿寧，不要胡鬧。”
安陽王從裡屋走了出來，濃眉緊鎖著，將他本就嚴肅的面容更顯幾分壓迫感。
他一出現，風墨寧就不吭聲了，站在蘇婉婉身旁扯著她的袖擺輕輕抽泣。
安陽王看著眼前親密無間的少女，微微嘆了口氣，環視一圈院子裡的下人。“你們都下去吧。”
“是。”
待院子裡的人都退去，蘇婉婉抬眸看向安陽王。
她能感覺到，安陽王有話要對自己說。
眼珠子微微流轉，看了眼安陽王身後大門緊閉的屋子，先一步開口道，“王妃不想見我，是嘛？”
尋常她若是來，王妃定是開啟大門歡迎，身子骨爽利的時候還會親自出來迎接，可見對自己的喜愛，今日卻閉門不見，想來……
“王妃在意我的身份，所以不想見我？”蘇婉婉又問。
安陽王眼色沉了沉，“你是個聰明孩子，既然清楚，那就請回吧，這段時日……暫且就別再出現在我們安陽王府了，羽柔她經不起這樣的打擊。”
蘇婉婉默然，果然如此。
風墨寧瞪大眼，不哭了，“爹，你在說什麼呢？為什麼不讓婉婉過來？她做錯什麼了？”
拽著蘇婉婉的手臂不肯鬆手，“爹你知道婉婉現在出宮一趟多不容易嗎？你怎麼就這樣說趕人就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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