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千瀾挑起一抹珠簾,藍色的眸子裡劃過波光。“她是不同的。”
飛鳴蹙眉,不置可否。
“她拿到第二本了?”
“是。”
昏暗的房間內響起一聲幾步可聞的哼笑,飛鳴眼色晃了晃,這還是主子第一次對一個女人上心。
“可是主子,為什麼是她?”
雲雀先生對手札,所有國家所有勢力都爭搶的東西,為什麼給了個突然冒出來的野丫頭?
“你覺得她不配?”醉千瀾的語氣意味不明。
飛鳴一時拿捏不準主子的心思,“屬下……覺得不配。”
主子讓他們調查過蘇婉婉的過往,說是平淡無奇都是看得起她。
一個自小體弱多病的女人,什麼都學不了,沒有任何特點,唯一拿得出手的身世也早早成了過期黃花菜。
現如今的東陵城,除卻曾經同祁連老將軍共事過的老人,還有誰會買祁連家的賬?
又是一聲輕笑在黑暗中蔓延開來,像是黑色中渲染開的曼陀羅。
“我也覺得她不配。”醉千瀾勾起諷刺的笑意。
飛鳴這下更疑惑了,可醉千瀾卻沒再開口的意思,他只能默默退下。
昏暗的空間再次陷入寂靜,沒有多餘的氣息。
醉千瀾倚在視窗,藍色的眸子映著樓裡的霓虹,緩緩地,瞥向下方的天字二號房。
那丫頭,是真的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還是胡亂猜測?
……
另一邊。
風墨矜和風墨離從富貴樓出來後又找了家靜雅的茶館醒了醒酒。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才道別回府。
自始至終,風墨矜的情緒都提不上來。
酒勁過後,他更是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