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六個女生則是呆呆的看著林岑岑坐下,這才認命一般的坐在了趙鴻才為她們準備好的位置上。
但哪怕坐下後,幾人的心裡還是有種匪夷所思的感覺。
經過三年的相處,她們也清楚,林岑岑的性子雖然算不上清冷,但也絕不是能對這種小花招屈服的性格。
但她今天怎麼就轉了性格?
見到林岑岑朝自己走來,趙鴻才則是滿臉的喜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礦泉水遞給了對方:
“學姐,渴了吧?”
遲疑了一下,林岑岑還是接過了礦泉水,對趙鴻才點了點頭:
“謝謝。”
“不用謝不用謝。”趙鴻才喜滋滋地擺著手:“學姐,你的舞跳得太好了,我們剛剛都看的陶醉了!”
“是嗎?”
林岑岑抿嘴笑了笑,眼神卻下意識的看向了蘇城。
蘇城就那麼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
林岑岑心裡不由得變得酸楚起來,想到了自己老年失明的奶奶。
以前自己小的時候,奶奶最喜歡看自己跳舞。
可後來,青光眼奪走了奶奶的視力,但哪怕如此,每一次學了什麼新舞蹈後,奶奶仍舊會讓自己跳給她看。
林岑岑失神的想著。
蘇城則是表情冷漠,心裡已經決定回去就把趙鴻才打一頓再說。
但現在,裝就要裝到底。
趙鴻才自娛自樂的說了半個多小時,林岑岑則是偶爾的應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可能是察覺到林岑岑興致不高的關係,趙鴻才又說了一會後,就閉上了嘴巴。
林岑岑有種耳朵終於清淨的感覺,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蘇城,坐姿已經變了,但那空洞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林岑岑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臺上的節目後,心裡又有了種酸楚的感覺。
此刻表演的大一新生的節目,雙簧。
節目看上去倒是挺有趣的,但如果看不到的話,那就只能聽到臺上另一個人時不時發出的配音罷了。
這個盲人學弟現在一定很困擾吧?
看著蘇城空洞的延伸,林岑岑有些酸楚的想著。
心生憐惜的她朝著蘇城的位置靠了靠,小聲的開口:
“學弟,現在臺上表演的節目是雙簧,就是一個人在後面配音,另一個人隨著他的配音在舞臺上扮鬼臉和表演。”
蘇城沉默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謝謝。”
“不用謝。”林岑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