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不置可否的笑笑,死死盯著孟軻,生硬的道:“我不掌他的嘴,我會令你試試更有滋味的東西。”
她朝玉面書生點點頭,陰毒的笑了笑,玉面書生回頭叫道:“來人哪。”
隨著他的叫聲,石門外進來兩名身著夾綢灰長衫,文質彬彬的漢子,兩人的手上,各執有一個尺許見方的黑漆木盒。
玉面書生的眨眨眼,道:“你們去侍候何大娘,可得使他舒服點。”
這兩個文質彬彬的漢子向玉面書生微微躬身,面無表情的來到孟軻身前,其中一個開啟他的木盒,取出一柄鋒利的小刀,輕輕拔一根頭發試了試,頭發已迎刃而斷,他滿意的笑笑,將小刀浸入木盒之內一瓶綠色的藥液中,片刻後他取了出來,一把撕裂了項真的衣衫,露出胸膛來。
這人圓睜著眼,鼻孔殘忍的大張著,慢慢將小刀割向項真的肌膚,刀刃是那麼鋒利,他只略一用力,已切裂了一條淺淺的,寸許長的血口子。
孟軻半睜著眼,仍是那麼淡淡閑閑的躺著,好像那柄小刀是割在別人身上一樣,顯得如此平靜與安詳,甚至連眼皮子也沒有撩一下。
執刀人一條一條的割著,一直到劃破了第十條口子,他才放回小刀,他的小刀剛剛放下,孟軻已感到被他割破的口子裡生出一種又酸又癢的感覺,這種酸癢的感覺越來越劇烈,似是千蟻萬蟲在蠕動,在齧咬,痛苦極了。
他暗暗咬著牙,依舊雙目半閉,面上毫無表情,良久,那執刀人發覺項真沒有反應,不禁有些迷惑的看了看盒中那瓶藥液,玉面書生格格一笑,道:“不用看了,這藥不會失效的,只是咱們孟大爺的忍耐工夫高人一等,來來,小六子,你再給他加點份量。”
喚做小六子的執刀人答應一聲,幹脆拿起藥瓶,朝項真胸膛上傾瓶潑了下去,孟軻頓時覺得一陣火辣,酸癢的痛苦猛然加了十倍,這痛苦,一直鑽到骨頭裡去,用錐肉穿心這四個字,已經不能完全形容了。
五雙眼睛那麼直生生的瞪著他,孟軻緊閉著嘴,牙齒幾乎咬碎,但是,他的臉部還是有如一汛秋水,平淡無波。
過了好一會——
玉面書生用小手指頭搔搔鼻孔,沉沉的道:“姓孟的,大爺整不到你輾轉哀嚎,就算不上是魔法界中的一流人物!”
孟軻努力擠出嗤之以鼻一絲微笑,那麼冷冰冰的一笑,一側的大娘已經憤怒的哼了一聲,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右頰上,腳尖帶起一蓬鮮血,孟軻白嫩的右頰剎時裂開一道血糟!
蹲在地下的小六子動作快,在木盒內抓起一撮鹽,趁機填在孟軻臉上的傷口裡,順手也給了一記耳光。
孟軻平靜的仰臥著,眼皮子都不動一下,他是那麼安寧,安寧得令人懷疑他身上是否還有感覺。
玉面書生皺皺眉頭,朝另一個垂手靜立的漢子示意,那漢子也蹲了下來,啟開木盒,拿出一隻紅色把柄長有五寸的木棒,這木棒約有銅錢粗細,頂端有一層濃厚的黑色膠狀物體,他用力將木棒按在孟軻的胸膛上,又猛然拔起,於是,項真身上有一塊銅錢大小的面板也隨著木棒的拔起而被硬生生的粘撕了下來!
這執棒人似是對他這種動作十分感覺興趣,不停的按下拔起,拔起按下,不一會,孟軻雙臂,胸膛,兩肋的面板已是血肉模糊,斑斑駁駁,紅嫩的鮮肉與悽悽的血水滲糅著,那模樣,慘不忍睹。
一旁蹲著的小六子露齒一笑,抓了一大把鹽,慢吞吞的朝這些傷口上灑下,一面還沾著鹽巴用力在那些紅嫩嫩的創傷上搓揉一番。
孟軻卻毫不動彈的躺著,血漬遍佈的面孔上沒有一絲表情,甚至連肌肉的抽搐都沒有,假如他不是還在輕微的呼吸,別人會以為他已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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