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哼,東海守日者道:“我這不是在洗耳恭聽著嗎?”
努力吸了口氣,格爾登道:“錯過今天,包朋友,咱們會記著這件事。”
東海守日者嘻嘻一笑,卻是笑得那麼森冷,又道:“自然如此,想忘也忘不了,嗯?”
格爾登一言不發,用力一揮手,帶著他的屬下迅速退去,人龜書生走在最後,臨出林子,還回頭向塞納留斯狠狠盯了一眼。
東海守日者掀掀嘴唇,老藤魔杖“啪噠”碰地擊了一下,高聲道:“小心你的腦袋,王八頭。”
人龜書生憤怒卻不解地瞪視著東海守日者塞納留斯,老酒鬼卻呵呵笑道:“有什麼不對麼?你這個怪物。”
留下陰沉而怨毒的一抹目光,人龜書生匆匆走了,古樹林子的這邊籠罩著一片沉寂,一片悽涼,天光是那麼紫晃晃的,熱力卻暖不了那一具具躺在地下的屍體。那一張張扭曲而恐怖的面孔寫滿了血腥,僵直的線條交織成一聲聲的無告,魔域中的歲月何其酷厲,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又是如此冷漠啊!
塞納留斯細眯的眸子裡浮動著一絲不易察黨的茫然,他抬抬頭,盤膝坐了下來,仰首向孟軻隱身的古樹,道:“我說孟師,在天之龍,你就快點給老哥我下來吧,那些枝枝丫丫,也似乎並不舒適”
隱在古木的枝丫裡,孟軻淡淡一笑,撥開枝葉伸出半個頭臉,道:“老酒鬼,你來得真巧,又是何其不巧。”
塞納留斯的大鼻子抽動了一下,道:“怎麼,你傷了?”
灑逸地笑笑,道:“不太重,倒是藍鶯鴿及一位老朋友傷得不輕。”
霍的站了起來,塞納留斯施展魔法飛行術,像一頭灰鶴似的飛躍到樹上,枝丫裡悉嗖響了一陣,他已抱著那大漢嗜魂牛人競彩落下地來。
孟軻小心翼翼地擁著藍鶯鴿落到塞納留斯身前,老酒鬼已經在利落而熟練的為競彩敷藥療傷,一邊輕輕道:“這大塊頭身體不錯,更不錯的是運氣,那一外傷只要稍微戳偏一點,他就只好到陰間花點冥幣了。”
抿著唇,孟軻心痛地望著藍鶯鴿那張被烈火炙傷的面龐,那邊的塞納留斯正用一塊淨布為嗜魂牛人拭擦汙血,他頭也不抬的道:“老弟,我腰上掛著一個小葫蘆,裡面有三罐子藥粉,咳咳,你就湊合著治治你自己的小傷勢吧。”
點點頭,取過小葫蘆,孟軻抱著藍鶯鴿行向一棵古樹之蔭,塞納留斯皮笑肉不動的齜齜黃板牙,道:“如果不懂,我來治,嗯,可是你別心中泛酸。”
孟軻“呸”了一聲,道:“好一張吐不出象牙的嘴。”
樹蔭之下,孟軻小心放穩了藍鶯鴿,那麼謹慎的為她取水洗淨創傷,仔仔細細的抹起藥來,他的動作很輕,又那麼柔,充滿了連香惜玉……
半晌,他問道:“老哥,你這藥是什麼原料配的?”
東海守日者塞納留斯笑笑,道:“怎麼,不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