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十餘撥的白衣大漢們,聞聲之下,正紛紛向這邊聚攏,林子外邊,已傳來一陣“啪噠”“啪噠”的木板撞擊聲,好清脆。
雍容的白衣人格爾登正詫異的回過頭去,林外已響起了幾聲厲喝:“前面的朋友止步,千島魔法會在此有事!”
“白木杆子魔杖布旗插在兩裡之外,朋友你敢情沒有瞧著?”
“啪噠”的木板聲沒有了,一個怪聲怪調的嗓音卻叫了起來:“咦,咦,他孃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也敢攔路截道?落草的魔法界小毛賊做買賣也要撿個見不得人的月黑風高之夜,你們他奶奶卻連時辰也不挑了?好在爺們我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全身榨不出兩滴油,諒你們狠也狠不到哪裡去。”
外面,厲喝聲又響了起來:“好朋友,看你這模樣也是在魔法界道上混的,別在大爺們眼皮底下裝瘋賣傻,識相一點,你就早點溜吧!”
那怪裡怪氣,說陰不陽的嗓門又唉晴一聲叫著:“這就奇了,老子道上混,天上飛,地下爬,全由得老子自由自在,誰也攔不上鳥毛半根,怎麼著,這路,你們要把死了不讓過嗎?”
這時——
雍容的白衣人格爾登沉著臉,冷冷道:“這家夥不是會好路數,叫他們放這家夥走,看他能走到哪裡去!”
一名白衣人,匆匆奔出,片刻後,木板聲又“啪噠”“啪噠”響了起來,嗯,卻是一路響著往這裡面來了呢。
樹上,孟軻不由得叫一聲苦,他知道,這位走起路來帶著木杖撞擊聲的朋友,正是他和龍傲天的老朋友,剛剛相會不久的老酒鬼——東海守日者塞納留斯!
只見這位老哥好一副德性——
一套說灰不溜丟的衣褲,攔腰繫了根麻繩,少說上面也帶著半斤油垢,腳下踩著一雙爛得見了底的破布鞋,一蓬雞窩也似的頭發亂七八糟的頂在腦袋上,而那腦袋,上面偏生長了一雙醉眯眼,大鼻頭,再加上一張滿口黃板大牙的嘴巴,應該稱做老“叫花”才來得對。
雍容的白衣人目光銳利的盯著這位不速之客,老要花卻沖著這位大會主齔牙一笑,他這笑容尚未盡展,卻又頓時凝凍在唇角,道:“這裡的房子被燒了?”
雍容的白衣人格爾登冷冷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如何?”
東海首日者塞納留斯抽動了一下鼻子,皮笑肉不笑的道:“是你們幹的?”
仰首向天,格爾登道:“是又如何?”
目光迅速往四周巡了一遍,東海守日者塞納留斯的語聲忽然變得幽冷而生硬,像是剎那間變了另一個人:“那麼,我的兄弟孟軻他們何在?”
冷哼了一聲,面容雍容的格爾登沉厲的道:“這個,本會主正要問你!”
微微怔了一下,塞納留斯驀地大笑起來,他擰了一把鼻涕,搖頭晃腦的指著單殉:“我說朋友,拉倒了吧,我就知道憑你們這些料不會成氣候,他孃的眼前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卻來問老子人到了哪裡,這不是明明白白的擺著,你們全都是窩囊廢一群?呵呵,孟軻老弟啊,老弟,有你的,真有你的……”
他的話聲尚留著一個尾巴,旁邊暴吼一聲,一個藍臉削腮的白衣漢子已撲了過來,掄起手中的u型魔法馬蹄鐵,發出z型閃電擊向老酒鬼老叫花——守日者塞納留斯的面頰——
“咦?他孃的不講理是不是……”
塞納留斯嘴裡吼著,他不但身形未動,連腦袋也沒有歪一歪,雙手一晃,發出排山倒海的魔法氣爆,“哐啷”一聲,大號u型魔法馬蹄鐵斜著飛到一邊掉在地上,那藍臉削腮的漢子也跟著鬼嚎一聲跌了個大馬爬!
東海首日者塞納留斯手腕一轉,一根不知何時已握在手中的老滕魔杖在他掌上翻了個小花,他搖搖頭,邪裡邪氣地道:“我打殘你這個滿地找牙的東西,也叫你知道以後不可過於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