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揚起一聲狼叫似的號叫,三角眼神色恐布,面容扭曲地狂吼起來:“來人哪……快來人哪……我們遇上硬點子了了,老三和老四全栽了,慘啊……慘啊……”
孟軻猝然單膝平曲,雙目中發出的魔法火焰右旋突斜,右面,那個恐懼之下拔腿想跑的白衣人已悲叫著順著石階滾了下去,便在身體翻滾之間,寬大的石階上俱皆印著一灘灘殷紅的,濃稠的血跡!
似一根鬃毛拔了一個尖音忽而中斷,餘音尚嫋嫋未散,三角眼已一下子呆了,他大張著嘴,但是,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淡淡的,孟軻道:“魔法男兒,不該畏死如此,朋友,你太為斷崖界失顏!”
突地打了一個寒戰,招風耳退了一步,混身抖索:“你……你……你……你有種的……便不要殺我們這些三流角色,你可以找我們的魔法好手去鬥,你殺了我們……也不為你增加多少光彩……”
輕輕一笑,孟軻道:“並非我找你們,而是你們來尋我,是麼?”
笑臉娃娃面具仍然泛閃著森冷的光芒,他又低沉的道:“而且,如今你不能任由我直沖直進,這是你們的職責,但你又不敢阻我,因你愛惜生命,知道你非我之敵,你不能失職,亦不敢阻我,這,對你很困難,如你肥氣不夠,唔,就更難了。”
三角眼臉上的肌肉在抽搐著,面色慘白,他顫抖的以眼角左右瞟視,形色焦急而悽惶……”
冷冷地,孟軻忽然低聲道:“朋友,你出手!”
三角眼方始一楞,紅光俟掠,他身猛然一個旋轉,再也站不穩的一跤橫摔地下,右肩自胛自腕,整整被割開了一條深可見骨的血口子!
俯視著他,孟軻平緩的道:“這是一個最好的方法,你不必死,也不用失職,我留說你的生命,可以有一段很長久的時間去回憶今天這一剎的感受……本來,你們四個的魔法能力並不太差,你們仍有可能與我搏鬥,只是,你們的勇氣太差了,這,使得你們一敗塗地,而且,極不光彩……”
留下一聲輕輕的喟嘆,像一片流雲,孟軻突然掠過三角眼的身邊走了過去,前面,紅磚樓巨大而沉重的白漆大門緊閉,如一張猙獰惡鬼的面孔。
沒有任何猶豫與思慮,孟軻猛然掠向底層那兩扇啟開的視窗,但是,卻在窗檻的三尺之前又猝而拔升,筆直攀上了二樓的簷角!
身軀在簷角上打了一個美妙的迴旋,他已有如一抹驟起的閃電,以那麼神鬼莫測的快速沖進了二樓左側邊緣上的一個小巧的窗戶之內。
“嘩啦啦”的暴響中,那窗戶的細木條已成為粉碎,就在碎屑紛飛裡,他已像煞一尊魔神般可怖的挺立於這間房中!
不,這不是一間尋常的房屋,這是一個大敞廳,約有近百平方米的一間敞廳,光滑的木地板為灰白的顏色,廳頂吊垂著十盞明亮的,發出慘白光芒的夜光石燈,大敞廳裡沒有任何陳設,連四周蒼白的壁也是白得如此寒森……
五個穿著橘色長衫的中年人坐成為一排盤膝坐在地下,面對著孟軻,神態沉靜中透露出無比陰狠,五雙眸子全是精芒四射,尖銳而深刻的注視著他,那模樣,似是他們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冷冷卓立著,半晌,孟軻踏進了一步,笑臉娃娃面具的花紋似微微流彩跳躍,他低沉地道:“看這情形,各位專候在下多時了?”
五個橘長衫人的面孔上沒有絲毫表情,中間坐著的一個輕輕揚起他那雙斜聳人鬢的劍眉,平淡道:“方才,你刺殺的手法極為高明,不愧是使用魔杖的聖手。”
孟軻生硬地道:“你是客氣了,朋友。”
那凜然有威的眉毛又是一揚,這人道:“我不喜歡你,尤其不喜歡你這口稱朋友而又心懷巨測的虛偽家夥,你剛才欠下的一筆血帳,將在這裡由我們代為索回。”
孟軻微帶輕蔑的道:“你們既已看見方才的事情,為何當時不下去為那四人助陣,其實,下面比這裡更適合施展魔法。
坐在中間的那人木然望著他,冷沉道:“我們為什麼要下去,為什麼我們須要仰承你的意圖?”
慢慢側身,孟軻有些不屑的道:“我想,我們雙方都心知肚明,如今並不是動口舌,計道理的時候,只有用血才能洗清我們彼此間的誤解,仇怨!”
那人毫不考慮的點點頭,削薄的嘴唇殘忍的一挑,道:“說得是,而我們撒“薩櫨魔法會”也早想會會你這大震神威的英雄了!”
““薩櫨魔法會?”孟軻語聲轉為狠厲道:“你們是一群落石下井的無膽匪類,只會跟在別人的尾巴後面搖旗吶喊,連助紂為虐的身份都夠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