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角浮起一抹笑意,孟軻道:“你猜得大致不差。”
藍鶯鴿得意地道:“怎麼樣?我不是騙你吧,我們金光城的人,大多有這種未僕先知的本事,我還不算厲害,我爹啊,才真叫厲害呢!”
瞧向後面急速退去的樹影,孟軻笑道:“令尊既是如此厲害,怎的見了令堂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呢,莫不成令堂的本事更強?”
窒了一窒,藍鶯鴿嗔道:“你不要調笑老人家………你不曉得,我爹有多愛娘,那不叫怕,那叫愛,越那樣才越令情感親蜜………”
吃吃一笑,孟軻道:“嗯,這倒是前所未聞的高談………”
臉蛋兒一紅,藍鶯鴿撒嬌道:“人家不來了,人家好心好意告訴你這些事,你只管一個勁的捉弄人家,壞透了………”
孟軻躲過去她擰來的手指,抖僵加速前奔,這時,他們一行已穿過樹林山崗,直朝一條大道馳去。
雙頭獅子獸鐵蹄起落如飛,蹄音有若擂鼓般傳出了老遠,在轉過一道岔路後,路面開始變得崎嶇起來。
在後緊隨的血魔快速靠近,雙目閃閃地向周遭探視,路旁,全是荒涼的原野與起伏的山坡,沒有一點人煙際象。
孟軻低沉地道:“鶯鴿,寧兄似乎對這裡十分注意……”
藍鶯鴿點頭道:“是的,此處十分靜僻,而且地形險惡,我們金光城的仇家不少,麻年前,便曾有我們的人在這段路上受過襲擊。”
咬咬唇,孟軻又道:“此去大野城還有多遠?”
藍鶯鴿看看前路,道:“大約還有四十多裡路………”
她又接看補充道:“這是一條山道,平時沒有什麼行人經過,但走這條路卻抄近得很多……。”
微微仰頭想了想,孟軻方待開口,前面的墨痕影驀然帶獸旋空躍起,獸蹄尚未落地,他人已施展魔法漂行術筆直拔升五十多米!
藍鶯鴿毫不驚慌地勒住坐騎,孟軻也同時停下,後頭的血魔寧雄也已策騎超越而過。
拭去鼻尖上細小的汗珠,藍鶯鴿悄聲道:“這條路真邪,大約是痕影發現了什麼………”
她話未說完,那邊已響起了墨痕影的叱喝聲、血魔的冷笑聲、還有一片冷厲暴棘的叫罵聲。
那邊,就在前一剎,已自道路的兩側躍出了近百個衣衫雜亂,形容疲憊的彪形大漢,他們手中各執看不同的魔法法器,個個眼中都以充滿了仇恨的目光。殺氣騰騰地注視著已陷入包圍圈內的墨痕影與寧雄兩人!
藍鶯鴿冷冷一哼,道:“這些跳梁小醜,魔法界末流,也竟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攔路劫財起來,哼,他們這一次算是找錯人了。
神色中有些迷惑,孟軻細細地打且著三十米之外突然出現的這些漢子,他若有所思道:”鶯鴿,你注意到他們當中竟有一多半帶了傷麼?
這一問,藍鶯鴿方察覺出來,不錯,那一百來個彪形大漢中,不僅個個衣衫汙穢破爛,蓬頭垢面,其中更有不少人用白布包紮著頭頸四肢,包紮處血跡殷然,透布滲出,像是這些人才剛經過了一場血戰敗下陣來一般,神色中,都帶有無可掩飾的狼狽與不甘。
也有些迷惘了,藍鶯鴿輕聲道:“他們好多人都帶看傷………奇怪,為什麼呢?這時,墨痕影清朗的話聲已冷傲地飄了過來:“不才並未開罪各位,各位照面之下暴湧圍上,不知居心何在?”
百多名大漢中,一個脖子上包看白布,生著大光頭的高個子猛然翻翻白眼,聲如破鑼似地吼道:“少他娘來這一套文縐縐的酸詞兒,你是幹什麼的,大家全是瞎子吃餛燉,心中有數!你們鼻子也夠靈的,就這半天功夫你們已嗅到這裡來了,他孃的,小子你是來得去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