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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吧,假如你真的夠膽量,敢喝的話。”黑盔葉雨說著開啟軟木瓶塞,舉至孟軻臉前,瓶內的液體透出一股強烈而奇異的芬芳,這芬芳的氣息,在怪人葉雨閃爍的目光中,格外顯得有種邪惡的意味!
孟軻忽然笑了,笑得異常深沉,昏暗燭光下,他面龐上鮮明的線條烘托出一幅令人驚懍的圖案,他緩緩接過樣貌奇特的酒瓶,平靜地道:“朋友,孟某已是三世為人,天下之大,已沒有孟某人不敢之事了!”
說罷仰起頭頸,一口氣就喝下了大半瓶。
白盔葉風豁然大笑起來,一把自孟軻手中奪過酒瓶,半掀面盔,將剩下的半瓶仰頭喝盡,他抹著唇角的酒漬,豪放地道:“好,你果然有種,但是,你就不怕我們在酒裡做了手腳麼?”
孟軻微笑道:“憑你二位身為魔法界的翹楚,大西海的魔尊,信義當頭,豈會做出那下流的齷齪勾當?姓孟的不會看錯人,而且適才閣下已經親自證明瞭。”
葉風又奇特地笑了起來,不過,孟軻這幾句話倒是說得他心中十分受用。
一旁的黑盔葉雨卻冷幽幽道:“姓孟的,你果然有膽量,只是自信太強了一點,自信,或者是件好事,但有時卻也會敗事有餘……”
白盔葉風忍不住張狂地道:“孟朋友,老實告訴你吧,這‘穿心酒’其色配烏,乃是怪獸之血配以生長於阿魯木河沿岸之‘穿心草’搗合滲揉釀制而成,害處雖然沒有,只是麼,呵呵,強大的酒力會使你暫時去尋一場春夢,夢中你會很發情,因為那夢境必定是旖旎而醉人的,哈哈哈……”
孟軻神色絲毫不動,沉靜得似一泓深潭死水般,他淡淡地道:“是麼?但你也飲下了少半瓶呀。”
白盔葉風更囂張而嘲弄地笑道:“別忘了有句俗話,叫做‘解鈴還需系鈴人’,這‘穿心酒’乃我們兄弟所親手釀制,我們自然會有解酒之藥,不才早已將解藥嚥下,莫說只飲“了這半瓶,便是再來一瓶也不受絲毫影響,好朋友,怪只怪你太自信啦……”
孟軻望望白盔葉風,再看看黑盔葉雨,後者正微眯著雙眼,自那半闔的眼縫中,發著一股毒蛇似的陰狠光芒。
於是,孟軻又輕松地道:“但是,二位,這酒的名字為何稱為‘穿心’呢?”
白盔葉風對孟軻的輕松態度有點奇怪,他帶著一絲疑慮地道:“朋友,你好似對自己的處境不大在意似的?”
孟軻讓自己盡量平靜地道:“自然,已經喝下去了,在意也於事無補,對麼?閣下尚未回答孟某的話呢!”
黑盔葉雨冷森地介面道:“讓我說罷,此酒芬芳醇烈,其色烏黑,酒力絕強,因為釀製材料之特異,可使飲酒人在醉後生出幻境亦十分美妙,或與相擁泉池,或與少婦翻滾於軟榻,或見旖旎之情聞靡靡之音,情景因人而異不一而定,待到酒性消失,一切成空時,則飲酒人夢中亂為,會導致精髓體力消耗殆盡,處在脫陽之境地,其中滋味,足以使人心智喪失,萬念俱灰……所以取名穿心酒!”
孟軻淡淡地道:“確實狠毒,不知是否有法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