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鐵之玉玄玉雙目暴睜如鈴,煞烈地厲吼一聲:“住口!”
狩魔獵人幾乎已是毛發聳立,但卻陰沉地道:“好兩個狂夫,稍停你們便會知道是誰應該笑了!”
淺淺馨蠻蠻外柔內剛,不讓須眉,但是,她此刻卻不知怎地會有些怯悸,悄然而不自覺地往孟軻身旁挪靠了兩步。
笑臉黑尊爵浩宇卻仍然是那副老樣子,吊兒郎當滿不在乎,搓著胸口的泥,朝二人吐了一口唾沫,似怒似笑地道:“喂,喂,二位是急著去奔喪不成?還是老婆被別人搶了去,氣蒙了頭?怎的與咱們一見面就傻笑一通?便是想早點歸位也犯不著如此開心呀,大熱天還穿著一身破銅爛鐵,也不怕捂出痱子,呵呵,俺今朝真個碰上大瘋子了!”
兩名騎士笑聲驟止,靠右一個聲如洪鐘般哼了一聲,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也知道他是在發怒了!
“你這條狗會說人話麼?很好,我們二人已有很久沒有試過生碎活人的滋味了,今天你將被第一個拿來試手!”
此人口音混著濃重的鼻音,聽起來不但刺耳,更覺如鐵石鏗鏘,令人十分不自在。
另一名騎士卻沒有開口,僅冷冷一笑,點點頭,伸手指向孟軻,向靠右邊的怪客會意頷首道:“好,這一個施以雷霆之擊!”
這時,道路上仍然是靜悄悄的毫無聲息,但眼前的這個場面,卻透著十分的惹眼,與周遭安詳的情景極不相襯,只因為周遭已彌漫著殺伐的氣息!
孟軻輕輕抿了抿嘴唇,爾雅地回首以眼色阻止了各人的憤怒,然後轉頭對兩個怪人靜靜地道:“在此種情形之下,彼此似乎已沒有道理可以講了,是麼?”
第一個發言的怪客狂傲地道:“不錯,誰的力量強,誰就合理,倒下去的人,永遠是錯的,小子,你知道這個千古不移的定理麼?”
孟軻冷然地一笑,道:“二位是強者,所以必然是對的,是麼?”
那怪客囂張地大笑道:“孺子可教矣,能在剎那之間貫通此一道理,卻也不是易事,假如不是你適才故意示強,頂撞吾等兄弟,我們倒可以饒你擊頂之罪,現在休想了!”
孟軻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不以為然地笑著道:“你們兩個很狂,不過,狂得有點道理,但是,以你們的邏輯,在沒有動手之前,二位焉知誰強誰弱?安知誰對準錯呢?”
右邊的怪客毫不在意地一笑,望了望他的同伴,沉穩地道:“小子,你有幾分口才,也讀了點書,或許,也可能有一身令你自命不凡的魔法,不過,在你這個年紀,有了上面這一點微不足道的成就,總會沾沾自喜,認為可以成為一代梟雄了,不才實在不願破滅你這兒童般可笑的天真,但是,以你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目無餘子的井底之蛙,我們實在看多了,也殺多了,不給你一個小教訓,日後的年輕人,將更不知世事之艱辛、自己之渺小!”
笑臉黑尊爵浩宇站在一旁,毫不轉瞬的注視著情況的演變,一面在暗中思忖:“這兩個打扮得挺唬人的怪家夥,大約還不知自己要教訓的對手是誰,俺看啊,兩位仁兄可要吃點苦頭了……孟老弟的修養也很奇怪,有時暴躁得令人吃驚,有時卻又矜持得使人心煩……”
繼而又想道:“面前的兩個怪家夥,怎的自己竟然沒有印象?”
便在這時,只見孟軻鄙夷地一撇嘴唇,沉冷地道:“想顛我們的份量,你可以來試試,但得看閣下的魔法本領如何了!”
其中一名怪客暴喝道:“小子,‘西海雙巫”會含糊你們麼?真是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