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生以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接觸過我的身體,沒有任何一個男人使我如此為他忍耐,自第一次見面、我已對你産生了揮之不去的情感,但是,我的情感卻是如此不值一文麼?我卻比不上你往昔的那個人麼?或者我太嬌縱,太任性,但是,我對你卻是真心的,我是一個女孩子,你……你不能傷我太甚……”
孟軻輕輕地吻幹蠻蠻面頰上的淚珠,吮著她粉嫩滑膩的頸項,良久,他低沉地道:“蠻……不要太沖動,我們已不是小孩子……我是,我是怕心靈上的創痕再也經不起揭露,我怕僅存的那一絲兒情感再被拋棄,你知道,自很久以前,我的情感已被傷得體無完膚了。”
蠻蠻柔怯地道:“是為了一個不值得你去愛的女人麼?”
孟軻搖頭道:“是那時候的我配不上愛,但是,曾經有一個長久的時間,我都在心中將她愛得那樣深切,甚至比我的生命更深——”
於是,蠻蠻幽怨地道:“可她帶走了你的情感?埋藏了你的快樂?”
孟軻炯然的目光忽然變得無比深邃,沉沉地道:“雖不是全部,但也足夠了,她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也沒有做,不對的是我……是我——!”
“你……”蠻蠻適才吐出一個字——
房間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冷沉,卻又恭謹的聲音道:“稟盟主,可有什麼動靜需要弟子協助檢視嗎?”
這在門外說話之人,孟軻只要一聽便知道是自己的兩大護衛之一萊夫特,夜已經很深了,難得他仍舊不眠不休,忠心耿耿地執行著他的使命。
淺淺馨蠻蠻半側著身軀,有些驚奇地望著門口,孟軻輕輕拍著她的香肩,微笑道:“沒有什麼事,萊夫特,你自去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門外的萊夫特恭應一聲,只聽一陣步履聲響,漸去漸遠,一切又已恢複了先時的寂靜與安溢。
蠻蠻輕輕拭去了面頰上的淚痕,悄然道:“解了我的定身術,咱們坐著談好嗎?”
孟軻雙臂用力一緊,故意深沉地道:“這樣不很好麼?能享受的時間盡量享受,反正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我們,方才我給你講的過去,聽多了對你不見得是件愉快的事。”
幽幽嘆了口氣,蠻蠻垂下頸項,語聲如絲:“我大概是前生作了什麼冤孽才會遇著你,直到現在,我還不明白你到底對我懷著什麼心,不過,我要告訴你,我不是個慣於被欺哄的人,更從來不向任何人低頭,你如此對我,不論你心中如何得意,或是如何的小看我,我都認了,怪只怪我在你面前永遠是這麼無足輕重……”
孟軻驀然鬆手起來,整衣下床,念出解除定身魔法的口訣,然後手貼左胸躬身行禮,雙目光芒隱隱,神色湛然,他轉身斟了兩杯茶置於桌前,低沉地道:“好茶也是待客之道,在下或有失言不周之處,尚望姑娘見諒。”
蠻蠻皺眉苦笑了一下,將身上微皺的衣服扯平,悄然道:“孟軻,你也用不著這樣抬高我,只要你稍稍對我存著一點關心,我就感激你一生了………”
說著,二人對面坐下,兩人的心裡都在想著一些難以出口的事,自然。這並不是說孟軻與蠻蠻之間有什麼解不開的症結,而是在此時此情,雙方的環境都有著特殊的迥然之處,令人有點一下子適應不了的感覺。
男女之間,會循著一定的軌跡,而在某一個恰當的時機發生火花,這火花就是愛情,縱使有時愛情會來得突兀與尷尬,但是,並不影響其之美妙!
忽然,蠻蠻低聲道:“願意告訴我你那段往事嗎?即使那往事不太美,我也喜歡聽。”
“為什麼?”
“因為……”蠻蠻欲語又止,面頰上無端地飛起兩朵紅暈。
孟軻淡淡一笑,道:“不怕我這壞小子會狂蕩不羈麼?”
蠻蠻搖了搖頭,道:“我已經領教過了,一個人已經跌倒過一次,甚至兩次,大概不會再怕跌倒了,現在,願意告訴我嗎?”
(昨天互動答題的答案是:吃飯或與吃飯近義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