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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軻從隨身的揹包中取出食物及水袋,然後盤坐在一塊平坦如桌的大岩石前,對嗜魂牛人競彩說道:“牛人,實不相瞞,我還真有點兒腹中唱戲了,咱們先一塊兒吃些東西吧。”
競彩也從揹包中掏出不少的酒肉,擺在大岩石上,然後也盤膝在孟軻對面坐下了。
孟軻正待食用,卻發現嗜魂牛人競彩盤膝坐在對面,雙眉緊皺,直愣愣地望著那些食物,顯出一臉愁苦的樣子。
“咦?競彩兄,你在想什麼呢?”孟軻詫異地問。
嗜魂牛人競彩聽他說話,趕緊用力晃了晃腦袋,然後一臉迷惑地問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孟軻一愣神,立刻明白他現在糊塗得又厲害了,便趕緊說道:“你是嗜魂牛人競彩,我叫的是你的名字呀!”
嗜魂牛人競彩用力捶打自己的腦袋,然後大聲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誰,我做過什麼!”
孟軻知道,當一個人犯起糊塗的時候,最好不要強迫他去回憶。於是便說道:“你先不要多想,趕緊吃點兒東西吧,吃完了飯,也許就想起來了。”
競彩聽他一說,猶豫著抓起一塊兒肉蒲,剛要放到嘴裡去咬,突然若有所悟地問道:“為什麼我吃飯不吃飯,要聽你的?”
“因為我們是朋友,是好朋友,”孟珂大聲說道“所以,我說讓你吃飯,你才會聽。”
“不——,不是這樣的!”嗜魂牛人競彩猛然站起來說道“我從來都沒有朋友,哪有朋友……”
孟軻頓時為之語塞,只得用誠懇而堅定的目光望著他,瞬也不瞬。
感受著孟軻雙目中傳達出的力量,嗜魂牛人競彩終於慢慢地坐了下來,他又捶打了幾下自己的腦袋,然後喃喃地說道:“為什麼,你的眼神讓我那樣相信,為什麼我就那麼願意聽你的……除非,除非你是我的主人!”
孟軻方自感到心中一驚,只見嗜魂牛人競彩突然跪在地上對著自己情緒激動地喊道:“主人,你是我的主人,求你別拋棄我,永遠把我帶在身邊。因為你是我的主宰,有你,我就不會迷失!”
孟軻皺看眉頭,站起身走過去扶起他道:“牛人兄,先起來吃飯了。”
誰知,嗜魂牛人競彩咕咚一聲,重新跪到地上滿臉通紅地大喊道:“你不承認是我的主人,就是要拋棄我,我寧願餓死也不吃!”
孟軻萬般無奈,只得輕聲道:“好啦,你說我是你的主人,那就是吧,先起來吃飯。”
嗜魂牛人競彩頓時喜形於色,盤膝坐好道:“主人,哪有主僕一起用餐的道理?你先吃完我再吃。”
孟軻凝眉想了想,然後豁然大笑道:“牛人,你可能不記得了,你我雖然是主僕關系,但一向都是以友相待,從來沒有拘泥於虛偽的形式,快別鬧了,趕緊吃飯吧。來,一起吃!”
孟軻說完,笑著遞給競彩一隻油肥的雙頭鳥腿,自己則拿起酒壺,仰頸喝了一大口美酒,又將酒傳遞給競彩,嗜魂牛人競彩這才打消了所有的顧慮,盡興地吃喝起來。
這時,黑色的天空中掛滿了繁星,炎然的空氣也逐漸轉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