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才那個店小二正愁眉苦臉地站立在一旁侍候,看他那忐忑不安的表情,心中似乎在想:“眼前這二位最好別是兩個吃霸王飯的。”
笑臉黑尊爵興高采烈地向可兒頻頻勸酒、熱情佈菜,視左右滿堂其它食客如無物。
可兒喝了一口當地的特産老黃酒,正待開口稱贊兩句,浩宇卻嘴中嚼著大肉,興高采烈含混不清地唱了起來:
“唷吼吼——;
一世結夫妻,
天上牛郎飛女婿,
人家都有個配對兒滴呀
光棍兒我找誰去。……”
他一面用令人聽了頭皮發炸的嘶啞嗓音“吼”著,一邊用手掌拍打著桌面,出得一副興高采烈的洋相。
坐在對面的可兒眼見此情此景,幾乎將喝下的黃酒自鼻中嗆了出來,他趕忙抬起雙手一邊搖著一邊討饒般說道:
“老哥老哥,別,別唱了,你這唱腔逗得我實在受不住了……”
笑臉黑尊爵瞪目道:“你這小夥計為啥受不住啦?是俺唱得太動聽了吧?”
可兒遊目四顧周遭紛紛自耳旁放下掩耳之手的食客們,苦著臉笑道:
“老哥,你的魔法確實高超,令人佩服。不過,這吃飯的場合用這麼大嗓門兒,可就叫人不敢恭維了。”
笑臉黑尊爵浩宇微怒道:
“孟……,喂,你在路上告訴我你那大名叫孟什麼來著?”
可兒道:“孟軻。”
黑尊爵滿臉不快地哼了一聲道:“孟軻夥計,我剛才唱的這小調若在老家恐怕人人聽了都會拍手叫好,你為何卻受不了?哦,我明白啦。你定然是因為在沙漠旁的小村中長大,對咱們聖埃山區的鄉土音律不太熟悉瞭解。這樣吧,我再一字一句斟酌著用心唱給你聽一遍。這一遍,你只要仔細聽,包你能品出歌中的的酸甜苦辣、百味人生!,。”
孟軻心中暗叫一聲“這下可完了”,他剛要伸手阻止,笑臉黑尊爵浩宇已經高聲“唱”道:
“唷吼吼——
16月整一年,
家家戶戶換新顏,
百債光棍兒我一念牽呀,
生死我兩雙全……
呦吼吼——”
聲調宛如鬼哭狼嚎,鑽心的音色難聽至極。
坐在對面的孟軻聽著他的歌聲,幾乎快要咽不下食物了!
另一側有幾個食客早已經笑得捧著肚子前仰後合,更有喜歡生事的人喝出了倒彩!
就在這時——
“啪”一記拍打桌面的巨響過後,只見食客中站起一個面孔陰沉的麻臉漢子,只聽他破口大罵道:“閉嘴!老雜貨揍的,要學驢你就到街上叫去。在飯廳之中出醜賣乖倒人胃口,簡直丟盡了你的一張老驢臉!”
一瞬間,整個餐廳周遭的空氣似乎一下子凝結了,靜得出奇。
(晚上九點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