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這兒有水嗎？”被留下來保護現場的警察小李忍不住問。
老王抬了抬眼，聲音嘶啞：“有，就在後院，那兒有口井。”
聞言，小李點點頭，朝後院走去。
這個殯儀館不大，也不似其他殯儀館那樣正規，房子是老王的家，一樓二樓用來存放屍體，三樓則是睡覺的地方。
老王活了五十多年，在殯儀館更是呆了三十多年，對這兒的所有地方都十分熟悉。
只是想起自己那慘死的徒弟，老王嘆了口氣。他老了，殯儀館卻不能沒有人管理，所以前段時間，他新招了一位徒弟。
昨天他留下徒弟，自己去看剛生完孩子的女兒，沒想到大早上的一回來就聽說小徒弟慘死了，真是晦氣得很。
叩叩叩——
外面響起敲門聲，老王起身，朝外走去。
“您好。”一看開門的是個老爺爺，傅姒趕緊鞠了個躬，然後才往裡面看了眼：“請問這兒是那個發生慘案的殯儀館嗎？”
不怪她太直接，實在是找了一下午，她那點耐心都耗盡了。
好在老王是個實誠的，聞言不僅點了點頭，還勸道：“你們是記者吧？這兒不會讓你們調查的，裡面還有警察。”
話音剛落，小李就從裡面走出來。
一身警服，一臉嚴肅，嘴裡輕斥道：“都說了這兒不能讓你們報道！你們還有完沒完！”
驀地，看見外面那對男女的模樣，又變得遲疑起來。男人看起來矜貴又高傲，女人雖然沒有傾國傾城，可那身氣質和靈氣也絕不是記者有的。
就在傅姒喉嚨發乾，想要解釋的時候，沈歿朝警察丟過去一個物件。
傅姒眯眼看過去，那似乎是個什麼證件。
“原來是沈顧問。”本來滿臉嚴肅和怒氣的小李一看那東西，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趕緊把門開啟了些，笑得能開花：“快請進快請進！您能來這兒真是蓬蓽生輝啊！”
蓬蓽生輝是這樣用的嗎？傅姒眨眨眼，看了眼裡面的情景，忙不迭的往沈歿身邊靠了靠。裡面看起來陰森森的，明明沒有空調，可溫度並不高，有著絲絲涼氣。
一踏進裡面，一股淡淡的腐臭味便飄之而來，讓人作嘔，也不知道那位老爺爺和警察是怎麼待下去的。
“沈顧問，您快坐您快坐！”剛剛大爺似的小李瞬間成了小狗腿，不僅摸來張凳子，還十分狗腿的那自己的手擦了擦，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討好沈歿似的。
傅姒看的又驚又疑，沈顧問？
沈歿什麼時候成了一聽就很牛逼的顧問了？況且警察看起來還對他十分的恭敬，沈歿不是來自山溝溝嗎？
壓下心底的疑惑，傅姒不動聲色的打量起這個殯儀館。
殯儀館並不是很寬敞，大廳涼嗖嗖的，四面通風，很空曠，幾乎沒有傢俱。而側邊有一扇門，那裡拿封條封著，裡面應該是命案現場。
“說一下案件。”沈歿打斷小李的絮叨，冷聲道。
小李詫異的瞟了眼沈顧問。關於這個顧問，局裡有很多傳言，但這位沈顧問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愛笑，可眼前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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