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真是假，胡謅就對了。
沈歿自然不會拆臺，也順口應了句：“嗯，是學過些。”
於是羅舅公放下心來，沈歿長得好看，同時也非常給人安全感，加上一本正經的表情，讓人幾乎都不會懷疑他。
用傅姒自己的話來形容就是好看的人總是要比資質平平的人多上幾分優勢。
外面的夜色似乎更濃重了，走到半路，傅姒才忍不住開口：“沈先生，惡鬼解決了嗎？”
“唔。”沈歿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沒有多言。
這樣一來，傅姒就有些捉摸不透沈歿的意思了。不禁停下了腳步，變著法子又問了一遍：“我舅公不會有事了吧？”
“無礙。”沈歿也停下腳步。黑暗中，他的眸子亮的驚人，“你相信我便是。”
“呃。”傅姒忍不住後退一步，總覺得這個時候的沈歿和平時有點不同，和那天吃鬼的時候倒是挺像的。
察覺到傅姒躲避的動作，沈歿也不惱，斂了些情緒恢復以往平淡入水的模樣：“回去給你看看。”
看什麼？
傅姒滿臉懵，直到跟著沈歿回到家，她才知道沈歿要給她看的居然是鬼！
那鬼看著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腦袋和脖子只靠一點皮肉連著，露出被砍斷的脖子上的一個個窟窿，看著可怕極了。
那鬼少年似乎很害怕，一被沈歿放出來就跪趴到了地上，空靈而又悲慘的聲音響起：“哥哥姐姐，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這個時候的傅姒早就躲在了沈歿身後，顫顫巍巍著開口：“他是什麼東西？是想害舅公的惡鬼嗎？”
話音剛落，就見鬼少年又喊了起來：“我沒殺過人！我不是惡鬼！我叫李靈！我沒殺過人！！”
“你要是殺過人早就魂飛魄散了。”沈歿冷笑一聲，余光中見傅姒渾身緊繃的模樣，思緒稍頓，半晌後偏頭跟她說了句：“他不成氣候，無需害怕。”
被評定為不成氣候的李靈滿臉不服：“這位大師，我其實能成氣候的！”
沈歿輕飄飄一個目光看過去，意味不明的挑眉：“哦？”
傅姒從沈歿身後探出頭來，鼓起勇氣問了句：“你為什麼要害我舅公！”
聽到這裡，李靈伸手把自己的腦袋扶正，看起來還算帶著稚氣的臉上閃過一道迷惘：“我也不知道啊！好像有誰讓我去的，有人在我耳邊說話呢……”
對於李靈的解釋，傅姒明顯不信。鬼還能被什麼迷惑不成？難道還會有鬼中鬼？
而沈歿卻垂頭深思片刻，似乎在考量李靈的話。其實在第一個惡鬼解決完又發生命案的時候，他就有些懷疑了。
這個李靈和上一個惡鬼恐怕都是隱在暗處的惡鬼的小嘍囉，要想徹底解決這次的惡鬼事件，恐怕還得費點心思。
“你是怎麼死的？”在沈歿還在思索的時候，傅姒已經放下戒備，靜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李靈，滿臉好奇。
才讀高一左右吧？怎麼就死了？腦袋還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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