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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醫院,熟悉的病房,熟悉的人,薇安已經輕車熟路了。現在她閉著眼睛都能走到嘉瑋的病房前。
多年混跡各種場所的經驗讓薇安練就了溜進各種場所而不被發現的技能,她還曾經扮作護士去給病人送東西,至今仍有一個小實習生以為她是專業護士。
那種電影裡出現過無數次的橋段,薇安就是背臺詞都背熟了。她溜到嘉瑋房間外部,朝裡面看去,嘉瑋又睡著了。
似乎每天這個時候,他都會睡一會兒,唉,只可惜靈靈說不能讓嘉瑋發現自己的蹤跡,不然薇安就可以直接進去大大方方地探望他了,哪裡用得著像現在這樣遮遮掩掩的?
她搞來一套白大褂,把自己蒙成了木乃伊狀。輕手輕腳走進去,怕驚動了嘉瑋。輕輕地把包裡的小食品和酒拿出來,再輕輕地塞進床頭櫃子裡。既然嘉瑋不喜歡包裝盒,這些天薇安都沒有再弄了。
病房的垃圾有專人倒,不用薇安操心。她想透過垃圾檢查一下嘉瑋的生活狀況都不行。
做完這些事,薇安站在床邊,看著嘉瑋的睡顏。這幾乎是她最開心的時候了。
小時候她也這樣看著自己的哥哥,一手拿著畫冊,一手拿著馬克筆,想著要在那張英俊的混血臉孔上留點什麼驚天的藝術品才好。與嘉瑋不同,薇安從小就和自己的哥哥打架,幾乎是一路打到大的,沒打過的時候就趁哥哥睡著了惡作劇,在他臉上畫烏龜什麼的。
有次薇安被打得很慘,還掉進了池子裡,她回來的時候果斷給自己的親生老哥下了安眠藥,然後把他給扒光,在他身上搞抽象派的藝術畫作。
顏料是防水的,薇安幹完這一切就飛去了奶奶家,玩了半個月,她的老哥因為顏料洗不掉,在家裡躲了半個月。
後來薇安還有趁哥哥睡著的時候守在一邊的習慣,不過不是惡作劇了。孩子們漸漸長大,薇安也發現自家哥哥是個美男子。
和那些頂級名模不相上下。
於是這習慣一直保留到現在,她會在別人睡著的時候仔細觀察別人的眉眼、骨架等,以前是思索著怎麼樣才能在哥哥臉上作畫,以得到最醜的效果,時間一久,這樣的技能一練成,她知道了怎樣才能使人的美點突出。
風吹起,撩動窗簾,光線一下子亮堂了許多。
“嗯?”薇安抬頭,光線射入她翡翠色的眼睛,猶如陽光灑入如茵的綠草叢。待她回眸,再看一次病床上的人時,不禁呆了一呆。
嘉瑋臉上的青紫退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地方還抹著藥膏。光從一邊射過來,以鼻樑為分界線,勾勒出兩個截然不同的明暗世界。
睫毛微微卷翹著,在風的撥弄下似乎在顫抖,光灑在上面猶如躍動的蝴蝶。某些被藥物和繃帶遮住了、看不見的地方,與完好的地方映襯,更增加了美感。
薇安自小去過藝術課堂,對於繪畫藝術也研究過。此刻的風景,在她心裡就是一幅絕美的畫卷。
薇安心癢癢了,拿出自己的手機。她這是自家專訂的,手機可以比得上單反的效果。無聲無息,薇安記錄下了這個畫面。
薇安自己很漂亮,她也喜歡漂亮的事物。來到床邊,靠近一點,她弄好自己的頭發,一手拿著手機伸長了胳膊,俯下身來。
俯身、低頭,在嘉瑋的側臉留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她家有貼面禮的習俗,對於美麗的事物,薇安常常這樣做以表示心中的敬意。
只是這次,除了敬意,她心裡還混雜了一些別的情感。
做完一切,她輕手輕腳地退出來,呼吸了一大口新鮮空氣。以前對哥哥“下毒手”都沒這麼緊張過。